鹤双眼紧闭,心跳如同敲鼓。
昨日大师算命说他有血光之灾,他那时半信半疑,哪想今日怎得如此倒霉,竟真叫他遇上了。
他把眼睛皱得极紧,生怕华臻觉得他还露了缝。
越鹤手在腰间鼓捣着,大师说什么来着?破解灾祸,只需下了决心即可。
思绪还未理清,他整个人便如一只刚被捉住亟待宰杀的公鸡被华臻拎着往前磕磕绊绊地走。
渊眠掀开画作,举起匕首朝突起处刺下,外头朱漆果真剥落,露出一个木制物件。她伸手触摸,物件松垮几分。
“撬开。”华臻说。
渊眠用匕首反手从底下一顶。
暗格赫然呈现眼前。
“王……”渊眠顿住,“你来看看是哪一个。”
她正要从华臻手中接过越鹤,越鹤却拼尽全力用手摸向颈间的匕首,强拽着刺向最近处的渊眠,口中念念有词:“上天佑我上天佑我——”
“唰——”
华臻极快刺入又抽回匕首,越鹤喉间鲜血即刻喷溅,她并未躲避,由着血染了半边脸,眼神愈发冷淡。
“上天佑你。”
渊眠皱眉看向倒地的越鹤,“王姬,这……”
在这杀人,会很不好办。
华臻并未开口,只用左手抹了把脸上的血,转身走向暗格。
暗格空间宽阔,同样置放了不少金银珍宝,可她一眼就瞧见了一个檀木方盒,方盒周身皆无印纹,唯有边沿处雕刻几朵梅花样。
华臻将方盒打开,入眼的是一块纯白的锦帕。
她曾为欺骗越鹤而提起过锦帕,未曾想竟真有此物。她急切地将锦帕拿出,底下却一片空荡。
锦帕边缘沾了华臻手上的血迹,灰暗中,貌似镶了朱纹。
华臻冷静片刻,“渊眠,是不是我眼睛看不见了?为何没有国印?”
渊眠拧眉,“国印不在此盒中。”
不可能,华臻攥紧手心的锦帕,如此多的锦盒中只有这一个有皇甫口中的珍贵之意。
木料上等大气,花样雕饰极其精巧。
“王姬,奴婢再多找几个。”渊眠伸手探进暗格。
华臻仍旧端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