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努努嘴,不情不愿地打开手心,一支白色的骨笛出现在视野中。
“爷爷告诉我,这是一根鹰的骨头,我捡到的。大概是,小学。”
这根笛子有些年头了,表面氧化磨损,看起来很旧,摸上去却圆润光滑,被主人保养得很好。
我牙丸拉住弟子尾端的绳子,把它戴到脖子上。
“我拿它来,模仿鸟叫,吸引猎物。”
我牙丸说得很慢,一边讲解,一边将回忆捞出篮子。
他想,发出哨音的方法对熊也管用。那些大家伙并不好斗,把后代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知道是可怕的人类来了,会躲开。
自然并不只是自相残杀、弱肉强食,还有平衡与共存。
人类要遵守山林的规则,动物也要学会和人类相处。
共存。我牙丸的思绪在这两个字上打转。
共存?和那种东西吗?
和医生?
和医生。
他紧握住骨笛,从熟悉的物件里汲取些许力量,没能注意到成早的呼唤便直接出了门。
他得赴约。
他得去找医生。
02
他像是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将我撕裂的猛兽。
我喝了一口热可可,对我牙丸评价道。
他以为自己隐藏地很好,可神情不自然到了极点,肌肉的力度、线条的流向都不是放松的状态。
直觉好的人有时候就是这点不好。比常人更容易透过外表识破一个人的本质,从而感知到危险,变得警惕、难以接近。
不过我牙丸吟在这类人里也属于是过于惊觉的类型,简直算得上是惊弓之鸟。
我有那么可怕吗?
为什么要露出面对怪物一样的恐惧呢?
我手指点了点他的太阳穴,动物最敏感的部位,又很快收回,留给他了安全距离。
好了,不逗他玩了。
“脱了上衣之后去床上躺好吧。”
我拿出药膏,摆出触诊的架势,悠然注视猎物走入陷阱。
果然,他的皮下已经积淤,青紫一片。
毕竟是全力冲刺射门,他的注意力都在得分上,哪还有心思知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