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好像要捅穿他的肚子一样。他感受到内脏的挤压,挣扎起来,沉重的呼吸扑到我的掌心,黏黏腻腻。
刺痛感从指尖末端传来。他在咬我。
我不做回应,下手的力度更重了一些。
他像是我手中的一块石头,被我揉碎,打散,捏成粉末,又聚作一团。陌生又深刻的疼痛让他感到害怕。一口深不见底、没有尽头的井水不断下沉、下沉。一张橡皮筋被不断拉长、拉长,接近极限。
语言无法让动物学习,但疼痛可以。
在疼痛和恐惧的驯化下,变得温驯,变得听话。
哦,我并没有想驯化我牙丸吟的意思。
我只是,无聊罢了。
无聊、饥饿、忍耐欲望、打发时间。
如果吃不到真正想要的美味,其他的菜品便都索然无味。
我松开手,歪着头俯视没了动静的我牙丸。
下嘴真狠呀小野兽。
明明平时牙看起来也没有多尖利,咬起来是真疼。
手上虎口的地方咬痕清晰可见,几乎破皮见血,可想而知挣扎的激烈。晶莹的液体黏在手心,全是他的气味。
我想我先应该洗个手,或者打个狂犬疫苗。
下了床,我盯着他不再空洞的眼眸,悠悠然问他:“我帮你治疗了伤口,你应该说什么?”
小兽惊醒,浑身颤抖了一下,思绪懵懂又混乱,看见我的样子,偏开眼垂下头,乖巧地回答。
“谢谢你,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