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播放比赛影像,通过耳机下达指示的声音就没有断过。
他没有理会我,我也就安静地走到他身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双手肯定是解开的,毕竟领带实在不是什么可靠的束缚工具,令我意外的是领带并没有被剪短或是扯破,完整又完好地依然挂在绘心甚八的脖子上,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像一个松开的项圈。
我实在太好奇了,所以我从背后抱住他,故意在他组内通信的时候咬耳朵——耳后一向是他难以控制的区域。
要是喘上两声让别人听到会不会更有趣呢?没来及实施坏主意绘心就像是预料到我的心思一样主动挂断通话取下耳机。
好了,面对面,没有旁的事打扰,我终于可以开始兴师问罪了。
转过座椅,我撑在两侧的扶手上,颇有威压地逼近他,膝盖抵住两()腿()之()间()时却传来了微妙的颤动。
我心下错愕,立刻拽近他的脸,透着屏幕的微光看清他隐藏在黑暗之后的表情。
他实在会装不是吗?明明连呼吸都不稳还要像没事人一样打开频道处理工作。连平常疲惫颓废的假面都维持不住,他苍白的皮肤攀上几分情()欲的绯红,仿佛雪地里的梅开了花。
我这么想,也如摘花一般用指腹抚过他的面颊,描摹他的颜色。
语气也从问罪软化了好几个等级,最后只剩饶有兴味地询问:“为什么还戴着。”双手自由,他本来是有机会取下来的,在组员面前忍耐快()感和羞()耻的风险简直就是自找罪受。
绘心飞快地乜了我一眼,如果不是没有力气估计还要翻上一个白眼。
“不是你说[不能取出来]吗?”
我说过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因为好玩随口一说所以毫不在意把自己说过的话忘干净是常有的事情,我顺着他的话头接了下来。
“是啊,你真听话。”
真是个讨巧的解释。因为我说不能取出来所以没有取下装置,因为没提到不能松开手,所以挣脱束缚如常工作。没有一项是违反我的要求的不是吗?
主人和宠物间执行命令可不能这样讨价还价,会乱了规矩,降了忠诚——可我和他又不是这种关系。
我只是感到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