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逸起身,似是想起什么,“这房间太杂乱了,我去让人给你换间房。”
“噢,对,这客栈……”
一通打斗过后,客栈的人全都跑光了,只留在柜桌前瑟瑟发抖的小二,水子汐心下十分无奈。
这钱能不能让天行观的人来付,上报给衙门,衙门能付吗?
“多花几两银子,不妨事。”云子逸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笑着开导她说道。
水子汐朝他笑了笑,随后目送着云子逸离开。门关上的一瞬间,她忽然泄了劲似的,趴倒在桌上,长吁一口气,发髻凌乱得发叉都稳不住了,她怔怔地看着手里的帕子,喃喃道:
“都不是省油的灯……唉。”
不得不说北冥楼楼主还真是言而有信,水子汐以为云子逸只是和她客套几句,没想到真让人来送了,送她的人还是十三。
那日她在房间里休息了会,十三就直接带她换了家客栈,向十三一打听,又是冉长寒手下的客栈,她有点疑惑,谁知道十三凉凉地说道:“大概是懒得修缮了吧。”
水子汐这才想起打斗时候客栈的一地狼藉,原来冉长寒还藏了这么一手。不过细细想来,不住冉长寒的客栈确实是好的,避免一些人顺藤摸瓜摸到冉长寒,水子汐想起那日冉长寒跑得比驴还累的神色,又是一阵唏嘘。
后来水子汐问起云子逸的去处,相比云子逸的讳莫如深,水子汐问什么,十三便回答什么:“主子和十四去了什么地方,不过这个我也不知道了。”
原来云子逸这个人想干什么事,连近距离的亲卫都不知道,水子汐心下犯嘀咕,可又听十三说:“主子办什么事情,我们向来都不知道的,主子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噢,”水子汐应了声,转而又说,“你说你叫十三,还有个人叫十四,是不是你们是从一到十四都是按数字来的?”
十三点点头:“我叫余十三。”
年年有余。
水子汐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了这样的一个词,随后她就被自己的冷笑话冷得打了个颤,感觉这位北冥楼楼主总是在一些地方显得很随意,想起那天他悠然自得地坐下来喝茶,好像天行观是来做客似的,某种意义上确实也是“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