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臭。地下一大滩黑影,棉被也污了半条。再看炕上,便糟蹋如毛厕一般,可惜了这一床被褥。潘其观道:“我的袜子那里去了?”寻到中间地下,有一只套裤,一只袜子,皮帐夹内帐底条子撒了一地。潘其观也不理会,随他们拾起来。有两人送上两大盆热水潘、张两人净净脸。此时都已醒了酒。潘其观觉得裤挡冰冷,用手一模,却全是湿的,穿不住,脱了,问打杂的借了一条单裤,一双鞋穿上。张仲雨对着潘其观道:“奇怪 !”潘其观道:“怪奇 !”二人前前后后的一想,便拍手大笑了一会。此时已经天明,太陽也出来了。潘其观便问蕙芳藏在那里,原来蕙芳交代了一番说话,方才出门。打杂的道:“昨夜你们两位老爷睡了,不料华公子住在城外,打发人来把蕙芳叫去。这位老爷谁敢违拗他,只怕今日带进了城,要住好几天才回来。”张仲雨道:“这倒难怪他,华公子是惹不得的。”潘其观无可奈何,只可惜了二百吊钱,倒买张仲雨吐了他一脸,打了他一个嘴巴,只好慢慢的日后商量,再作道理,同了张仲雨郁郁而去。 这边蕙芳与春航早上起来,洗洗脸,吃了点心。蕙芳见壁上挂了张琴。
即问春航道:“你会弹琴么?”春航道:“略知一二。”蕙芳道:“何不弹一曲听听?”未知春航弹与不弹,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