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不认得。庚香今日何不同我们去赏鉴赏鉴?”子玉听了,才知不是问他定亲,然却是初出茅庐,不比他们舞席歌场闹惯的了,却躁得回答不出了。文泽再三盘问,只得答道:“这玉侬就是琴言,你们也都见过的。”文泽道:“真冤枉杀人,我们不要说没有见过,连这名字都没有听见过。”子玉道:“怎么冤枉你们?难道正月初六在姑苏会馆唱《惊梦》那个小旦,你们忘了不成?”文泽想了一会道:“是了,是了。这么样你更该罚。
那一天你们四目相窥,两心相照,人人都看得出来。我问你,你还抵赖说认都不认得,如此欺人。今日没有别的,快同我们去,难道如今还能说不认得么?”南湘大笑道:“认得个相公,也不算什么对人不住的事情。庚香真有深闺处女,屏角窥人之态。今日看你怎样支吾,快去,快去!今日就在他那里吃饭。”子玉被他们这一顿说笑,就想剖白也副白不来,只觉羞羞涩涩的说道:“凭你们怎样说罢,我是没有的,我也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南湘道:“你又撒谎。”文泽道:“若是那一个,我倒打听了,只知道他叫琴官,是曹长庆新买的徒弟,住在樱桃巷秋水堂。”南湘道:“走罢 !”即向龙儿吩咐外面套车。子玉道:“我是不去。”南湘道:“好,好!有了心上人,连朋友都不要了,你是要一人独乐的。”便拉了子玉上车,一径往樱桃巷琴言处来。
文泽的跟班进去,一问琴言不在家,听得里头说道,就是刘大人带到春喜园去了。文泽一个没趣,子玉倒觉喜欢。南湘道:“那里去?我还没有吃饭,对门不是妙香堂素兰家么,咱们就找香畹去。”文泽道:“只怕也未必在家。叫人去问一问。“素兰却好在家,里头有人出来,请了进去,到客厅坐下,送了茶。文泽问子玉道”香畹你见过没有?”子玉道:“没有。”南湘道:“此君丰韵,足并袁苏,为梨园三鼎足。”不多一会,素兰出来,与南湘、文泽见了,又与子玉相见。素兰把子玉细细打量了一番,问文泽道:“这位可姓梅?”文泽向子玉道:“又对出谎来了,你方才说不认识他,他怎么又认识你呢?”子玉真不明白 ,恰难分辩 ,倒是素兰道:“认是并不认得,被我一猜就猜着了。”南船道:“我恰不信,那里有猜得这么准。你若是猜得着他的名字,就算你是神仙。”素兰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