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工期，赵飞云老婆早上六点就来老平头家拉牛，片刻不歇，直奔田里而去。

赵飞云也是片刻不歇，还没吃早饭就先犁上了地。

两头饿着肚子的动物，就这么马不停蹄的干着，他们要等到犁完半亩地，才会开始吃早饭。

吃完早饭接着干，一天不停地连轴转。

唯一可以让牛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就是赵飞云烟瘾上来的时候。

只听他“守守守”地喊牛儿停下来。

也许是赵飞云犁地总是“攻攻攻”，牛也恍惚，这不转弯不调头的，又不明白赵飞云喊的啥玩意？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只顾埋头往前拉。

这可把赵飞云惹毛了，抽起鞭子就是一顿揍，一边抽一边喊着“守守守”。

这时牛更迷糊了：你守就守，打我干啥啊？

牛疼得一个劲地往前跑。牛越跑得猛，赵飞云就越生气，越使劲抽它，越大声骂：“你这死牛，听不懂人话啊？”

“他妈的！你这死牛缺管教是吧？没人教，那今天我来教你。”

“攻就是走，老子“攻”一声，你就使劲地给老子拉”

“守就是停，老子“守”一嗓子，你就给老子停，一动不动的，你听明白了没有？”

几次下来，牛彻底懵了，估计心里也在嘀咕：有现成的口令你不用，偏得造新词，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我哪知道你说的是人话还是牛话？

在赵飞云的又打又骂和生拉硬拽下，牛儿终于停下来了。

“他娘的！”，他骂完最后一句后，总算是松了口气，然后俯下身来，把手在稻田的泥浆水里划拉几下。

接着在内裤的屁股位置擦了擦手，这里解释一下，赵飞云穿的是当时农村很流行的一种棉质内裤，比较厚，蓝色，比较宽松，有点像超短裤。

农村只穿一条内裤并不少见，这是中老年男人们晚上搓澡和搓澡后，甚至下地干活时比较流行的一种穿戴方式。

但在当时年轻人眼中，这种内裤显得有些土气，空荡荡的，没有托举感，并不流行。

赵飞云从冒牌军装的右手边四方形的口袋里掏出一包卷成长条状的透明塑料袋。

摊开后，从里面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