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离去,勿生枝节。”
那军官接过宝刀仔细端详,自己职级低下,没有见过郡主,也没有见过郡主的刀;可眼下这刀,一看就是出自燕军中顶级工匠的手艺,持刀人的身份必不简单,而且似乎有次酒宴上听某位将军隐约提起过寒月之名,种种加成之下,不敢怠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连忙恭敬地把刀还给元恪,行礼说道:“既然是郡主差事,小人不敢打扰,马上就走。”说完立马拉着队伍策马而去了,只剩下一旁的周琰等人看得一头雾水:“赵兄,你是说了什么,他们怎么跟见了鬼一样,一下就都走了?”
元恪心想,崔萍还在帝都之事,眼下断然也不能告诉周琰,只能糊弄一下,说道:“略施小计,略施小计……六公子,耽搁不少时辰了,天马上要亮了,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周琰也不再追问,众人继续赶路,不多时就到了预定的决堤之处。等到了大堤之下时,元恪方才觉得比渡河处在河中央时更加危险,这数千里黄河裹挟了大量泥沙奔流而下,都在这梁地附近沉积下来,多年来越积越多,两岸河堤只能不断加高,眼下这里的河堤已经高出岸边数十丈,整条黄河犹如被河堤架起来的悬空之河,仿佛顷刻间便会踏压下来。
到了这里,便是周琰的发挥之处了,周琰仔细测量了河堤,在关键之处画下标记,并命人开始挖掘,为了安全起见,只需挖出一尺来宽的豁口即可,众人便按周琰部属开始紧张地挖掘了,不多时,便在大堤上挖出数百个豁口。周琰心中揣摩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便下令撤退。元恪见豁口虽多,但对比这宏伟的大堤,涌出的那些许河水便如同小孩撒尿一般,便问道:“六公子,这样就可以了吗?”
周琰说道:“够了,只要决口的位置足够精妙,水流会越冲越大,势能足够时,便能冲垮整个大堤。我们赶紧撤吧,再晚怕是我们都走不掉了。”
众人连忙撤到了远处的高地上,紧张地观察着大堤,似乎不像周琰预计的那样,大堤上依稀只有豁口里的少量水涌出,整个大堤依然纹丝不动。元恪有些不安地看向周琰,却见周琰更加紧张地注视观察,元恪不忍打扰,便也看向大堤,渐渐发觉水流似乎有些增大,有些相邻的豁口似乎被水流冲开合成一块,越冲越大;大堤上的豁口越来越大,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