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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恪不知这次又是何事,等来到相国寺,只见仍然是弘一一人在禅房中等待元恪。
等元恪入席就坐,弘一却告诉了元恪一个意外的消息:“公子可知,令尊已经派兵南下驰援长安了?”
这话听得元恪一惊,之前给自己的家书中没有提到这事啊,而且父亲明确说过不会派兵过来;但元恪脸上还是强装镇定,问道:“啊?这样,敢问国师,这次是我父亲亲自领兵,还是大哥元慎?”
弘一笑着摇摇头,给元恪斟满茶杯,说道:“都不是,而且令尊此次只派来了八百人。”
元恪心中又是咯噔一下,北川军虽不像秦燕这样是封地千里的强藩,也不像他们这样兵多将广,但数万精兵还是拿得出来的;眼下只派八百人过来,也多少有点不够看了。元恪还不知弘一对此事作何态度,叫自己来又是何意,只好悄悄观察弘一表情,却只见这和尚脸上始终挂着和蔼的笑意,如同一尊活佛,一脸深不可测,看不出真实情绪。
没等元恪继续猜想,弘一便自己先作答了:“这次兵力,是少了点……不过多少也都是赵侯爷的一片忠心嘛,朝廷和秦王该嘉奖还是会嘉奖,公子无需多虑。”
元恪舒了一口气,连忙顺坡下驴帮着解释道:“北川地处北境,兵力本就不多,既要防备大辽,眼下又要防备燕贼,想来兵力本就不够用吧……”
弘一不置可否,接着说道:“这点小事贫僧本也不想挂怀,只是贫僧有一事不解……公子既然此刻还身在长安,就算令尊不挂念天子和秦王,难道令尊就一点不挂念公子的安危吗?”
元恪心想这老和尚果然没安好心,一句话里既给父亲下了套,又在挑拨自家父子关系,连忙应付答道:“国师想必是误会了,我父亲身为大秦藩臣,一向是先有国后有家,绝不敢怠慢天子与秦王,更不敢因私废公!至于元恪,早已投身报效朝廷,父亲所想,必定是希望元恪能躬身效力朝廷,为天子死而后已足矣!”
弘一见元恪这样大义凛然,不接自己话,便不再多说了,笑着继续说道:“公子不要怪罪,贫僧自幼便没了双亲,又剃度出家多年,想来确实是不太懂俗世间的事情,也不该过问别人的家事了……哦对了,眼下北川军正驻扎在城外,领军的将军公子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