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现在找用人不容易,但想找总能找到。这不是钱的问题,问题是没人管。如果这是我家——”她打住话头。
马普尔小姐说:“我们必须面对时过境迁的境遇。这个大宅子的确存在很多问题。你对这个已经几乎不认识的家一定感到非常伤心。你真的喜欢住在这里吗?——有个自己的家会更好吧?”
米尔德里德脸红了。
“怎么说这里都是我家,”她说,“是我爸爸的家。没人能改变这一点。只要愿意,我就可以住在这里。我就要住在这里。要是妈妈没那么不可救药该有多好呀!她都不肯给自己买身合适的衣服。乔利为此十分发愁。”
“我正想问你关于贝莱弗小姐的事呢。”
“有她在简直是太好了。她敬重妈妈,服侍妈妈很长时间了——她是约翰尼·雷斯塔里克在的时候来的,在那件令人伤心的事中给了妈妈很多安慰。约翰尼和南斯拉夫女人跑了的事你知道吧——那个放荡的女人有很多情人。母亲平静又有风度,尽量不声不响地和他离了婚。甚至还让雷斯塔里克家的儿子们来这里度假,其实真没必要,完全可以做些别的安排。当然,让他们去找父亲和那个南斯拉夫女人不太妥当。无论如何,妈妈接纳了他们……贝莱弗小姐历经了所有这些事后,性格依旧刚强。有时我觉得她操心的事情太多,反而让妈妈显得很软弱。但我真不知没有她妈妈会怎样。”
她顿了一下,然后用惊讶的口气说:“刘易斯来了,真奇怪,他很少来花园的。”
塞罗科尔德先生带着一贯的专注神情朝她们走来。他像是没注意到米尔德里德似的,一心只想着马普尔小姐。
他说:“真是太抱歉了。我本想带你四处转转,看看这个机构。卡罗琳让我带你参观参观。但不巧,我要去利物浦处理一个孩子和铁路包裹房的事。我让马弗里克带你转转吧,他马上就来。我后天才能回来。如果能阻止他们起诉就太好了。”
米尔德里德起身离开。刘易斯·塞罗科尔德没在意她,他的目光透过厚厚的玻璃镜片死死地盯着马普尔小姐。
他说:“地方法官们的视角总是不太对。有时他们太严厉,有时又判得太轻。对小伙子们来说,判几个月的刑倒也无关紧要,他们甚至觉得这样很刺激,可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