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吗?当然不用。”
米尔德里德说:“当然要打电话给警察,他很危险。”
刘易斯·塞罗科尔德说:“危险什么?可怜的孩子。他看上去危险吗?”
此时的埃德加看上去的确不那么危险,他年轻,忧郁,只是令人生厌。
他的声音里失去了刻意的伪装。
埃德加呻吟着说:“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被什么控制了,说了那样一番话——我一定是疯了。”
米尔德里德哼了一声。
“我刚才一定是疯了。我不是有意的,求你原谅我,塞罗科尔德先生,我真不是有意的。”
刘易斯·塞罗科尔德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关系,我的孩子。没人受伤。”
“塞罗科尔德先生,我差点儿杀了你。”
沃尔特·赫德穿过书房走到桌后的墙边。
“子弹打在这儿了。”埃德加说。目光落到桌子上,然后又落到桌后的椅子上。“真的是只差一点。”他又说,“我失去了理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认为他夺走了我的一些权利。我认为——”
马普尔小姐问了个她早就想问的问题。她问:“谁告诉你塞罗科尔德先生是你父亲的?”
埃德加扭曲的脸上闪出一丝狡猾的表情,但转眼就消失了。
他说:“谁也没说,是我自己想到的。”
沃尔特·赫德盯着躺在地上的左轮手枪。
“老天,你从哪儿弄到这把枪的?”他问。
“枪?”埃德加低头看着枪。
“看上去像是我的枪。”沃尔特说着俯身捡起枪,“天哪,真是我的,你从我的房间里拿出来的,你这个小偷小摸的浑蛋。”
刘易斯·塞罗科尔德站在畏缩的埃德加和咄咄逼人的美国小伙子中间。
“以后再说这件事吧。”他说,“啊,马弗里克来了。马弗里克,能帮忙看看他吗?”
马弗里克大夫带着职业热情走到埃德加身边。
“这样不行,埃德加,”他说,“埃德加,这样做是不对的。”
“他是个危险的疯子。”米尔德里德大声道,“他胡言乱语,还用左轮手枪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