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觉得可能有异常?”
“我不知道。因为有‘枪声是在外面响起的’这种先入为主的印象,因此没多加注意。后来回想起这件事,我告诉自己,可能是雷斯塔里克先生的汽车发出的逆火声……”
“雷斯塔里克先生的车?”
“是的。亚历克斯·雷斯塔里克。他今天晚上开车过来,他是在出事以后才过来的。”
“这样啊。发现古尔布兰森先生的尸体后,你碰过房间里的东西吗?”
“当然没有。”贝莱弗小姐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不满,“我自然知道犯罪现场的东西既不能动也不能碰。古尔布兰森先生头部遭到枪击,但现场并没有武器,我当时就认定这是谋杀。”
“刚才领我们去那个房间时,房间里的摆设与你发现尸体时一样吗?”
贝莱弗小姐认真地思考着,她背靠着椅背,眯着双眼。她拥有柯里警督眼中如同照相机一般的记忆。
“只有一处不同,”她说,“打字机上没东西了。”
“你是说第一次进去时,古尔布兰森先生的打字机上有他写的信?”柯里警督说,“和我们一起进去的时候却被人拿走了?”
“是的,我确信看见过打字机里翘出的白纸边。”
“贝莱弗小姐,谢谢你。我们来以前谁还进过那个房间?”
“塞罗科尔德先生进去过,我出来接你时他还在那儿。塞罗科尔德夫人和马普尔小姐也进去过。是塞罗科尔德夫人坚持要去的。”
“塞罗科尔德夫人和马普尔小姐,”警督说,“谁是马普尔小姐?”
“那个白发老太太。她是塞罗科尔德夫人上学时的闺蜜,她是四天前来的。”
“谢谢你,贝莱弗小姐。你的讲述非常清晰,我这就去和塞罗科尔德先生谈谈。但也许我会先和——马普尔小姐是位老太太,对吗?我先去和她谈,然后她就可以休息了。不让老年人休息实在有些过分,这件事肯定对她打击很大。”柯里警督同情地说。
“我去告诉她,可以吗?”
“那再好不过了。”
贝莱弗小姐出了门。柯里警督抬头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古尔布兰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