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也许凶手没时间拿走。他可能听见有人来了,只想赶快溜走。”
“古尔布兰森没向你暗示他怀疑的是谁吗——如果有所怀疑的话?”
刘易斯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了这个问题。
“没跟我暗示过。”他又意图不明地补充了一句,“克里斯蒂安是个非常好的人。”
“你怎么看砒霜之类的投毒?——你觉得投毒会如何进行呢?”
“换衣服准备吃晚饭时我思考了一会儿,最有可能的途径只能是药或补品,我太太吃很多药。说到吃饭,大家都在一个盘子里吃饭,我太太吃的也没什么两样。药和补品就不一样了,任何人都可能往她的药瓶里投砒霜。”
“我们必须把药拿去分析。”
刘易斯平静地说:“我已经拿了些样品,晚上吃饭前我去拿了些。”
他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盛着红色液体的带盖小瓶。
柯里警督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塞罗科尔德先生,你把什么都想到了啊。”
“事情就该办得麻利些。今晚,我没让妻子像往常一样服药。药还在大厅橡木梳妆台上的玻璃杯里放着——补药放在餐厅。”
柯里探过身子,用不带官腔的语气轻声对他说:“塞罗科尔德先生,为什么你怕她知道?是因为她会惊慌失措吗?为了她好,你该让她知道。”
“是的,也许该让她知道。但我想你不会明白的,不了解我太太的话,很难跟你说得清。柯里警督,我夫人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别人说什么她都会信。她的眼中、耳中和言谈之间都没有罪恶。她肯定不会相信有人想害死她。但事实还不止于此,不只是‘有人’,这个人还是个和她非常亲近的人……”
“你是这么想的吗?”
“我们得面对现实。我们周围有几百个性情奇怪、有成长障碍的年轻人,他们经常通过粗暴无礼的方式来发泄情绪。但从这件事的本质来看,他们都不是本案的嫌疑人。一个能长时间下毒的人肯定和家里很近。丈夫、女儿、外甥女、外甥女婿、视如己出的继子,忠诚陪伴多年的贝莱弗小姐——这些人是她最亲近的人。怀疑也由此产生,是其中某个人干的吗?”
柯里缓缓地说:“还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