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关心,但没他们那么敏感。母亲已经不年轻了——”
“死亡会降临到每个人头上,”柯里警督说,“但不应在正当的时刻之前降临,我们得避免人们提前去世。”他意味深长地说,米尔德里德听后一下子激动起来。
“太对了,你说得太对了。这里根本没人关心这事。他们干吗要去关心?对母亲来说,古尔布兰森不过是个长大了的继子。对吉娜而言,他根本算不上亲戚。我才是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他是我亲哥哥。”
“同父异母的哥哥。”柯里警督提醒她。
“是的。虽然年龄相差很大,但我们都是古尔布兰森家族的人。”
柯里轻声说:“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
米尔德里德·斯垂特眼里噙着泪水出了门。柯里看了看莱克警员。
“她断定是沃尔特·赫德干的,”他说,“丝毫不怀疑会是其他人。”
“也许她是对的。”
“也许吧。沃利很合适,他既有机会又有动机。如果要迅速拿到钱,他妻子的母亲必须去死。因此沃利对补药做了手脚,但被克里斯蒂安·古尔布兰森发现了,或许是听人说的。是的,这一切都很合理。”
他停了一下,又说:“顺便提一下,米尔德里德喜欢钱……也许她不花,但她喜欢钱。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她是个吝啬鬼,她有吝啬鬼的那股热情。也许她喜欢钱赋予她的权威。也许想用钱去行善?她是古尔布兰森家族的人,可能她酷似她的父亲。”
“很复杂,是吧?”莱克警员用手挠了挠头。
柯里警督说:“我们最好见一见乖僻的劳森,然后再去大厅里看看当时谁在哪个地方,继而找出原因、时间等线索……这个早晨,我们已经了解到一两件很有趣的事情了。”
柯里警督认为,要从别人的描述中知道第三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简直太困难了。
那天早上许多人跟他提过埃德加·劳森,但柯里对站在面前的劳森的印象与别人的描述相去甚远。
他并不觉得埃德加“乖僻”、“危险”、“傲慢”,甚至不觉得他“不正常”。他看起来普普通通,表情很消沉,像狄更斯笔下虚伪却阴险的小职员一样谦卑。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