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相信我比你体质好。”
“从去年冬天以来,我的支气管炎就没好。”道吉特警员说。
亚历克斯转身看着警督。
“说正经的,被你们这样观察让我很不高兴,你们得知道我们搞艺术的都有些敏感,都很脆弱!”他的话音中有些挖苦的味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与这件事有关吧?我不会寄一盒有毒的巧克力给塞罗科尔德夫人,再把写有名字的卡片放进去的,对吧?”
“对方是想往这个方向上引,雷斯塔里克先生,你也可能是虚实并用。”
“我明白了。你们真的很聪明。顺便问一下,那些巧克力真的有毒吗?”
“六块塞罗科尔德夫人最爱吃的樱桃白兰地巧克力表面放了毒物,里面放了乌头碱。”
“警督,那不是我偏爱的毒药。从我个人角度讲,我更喜欢马钱子碱。”
“雷斯塔里克先生,马钱子碱必须进入血液才会起作用,乌头碱吃下去就能致人于死地了。”
“警官的知识真是太渊博了。”亚历克斯钦佩地感叹。
柯里警督瞥了一眼这位年轻人。他有一双略显突出的耳朵,一张与英国人不太一样、更像蒙古人的面孔。略带恶作剧的眼珠嘲讽地快速转动着,让人很难判断他在想什么——这是个色情狂还是个好色之徒?柯里警督突然这样想到。多半是个肆无忌惮的好色之徒,这个想法让他很不高兴。
奸诈而狡猾的家伙——这是他对亚历克斯·雷斯塔里克的评价。他比他兄弟聪明。他母亲是个俄国人,至少柯里是这么听别人说的。对柯里警督来说,“俄国人”就像是十九世纪早期的“匈奴人”,或二十世纪早期的“德国兵”。在柯里警督的眼里,任何与俄国有关的事都不是好事,如果真是亚历克斯·雷斯塔里克谋杀了古尔布兰森,那对柯里来说就再好不过了。但遗憾的是,柯里根本不相信他干了这种事。
道吉特警员呼吸平复下来后开口道:“我照你吩咐的那样摇了一下窗帘,还数了三十下,发现窗帘上边掉了一个钩子,就是说那儿有一个缝,从外面可以看进来。”
柯里警督问亚历克斯:“你昨晚发现屋里透出亮光了吗?”
“因为有雾,我根本看不见房子,我和你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