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饮食,是不是?”
“是得好好留心,”约塞连跟他说,“有益的加涅特-弗莱沙克综合症,是不怎么容易得到的,而我呢,又不想把自身的这种症状给毁了,所以,我从来就不吃什么水果。”
“这下我可真明白了,”米洛说,“水果有损你的肝脏?”
“不,水果对我的肝脏很有好处。所以,我绝对不吃。”
“那你要了水果做什么?”米洛越搞越糊涂,可他不罢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憋了老半天不说的这句问话吐了出来。“你把水果卖了?”
“我送人。”
“送给谁?”米洛叫道,惊愕得连嗓音都变了样。
“谁要就送谁。”约塞连高声回敬了一句。
米洛很忧戚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叹,摇晃着后退了几步,苍白的脸上突然冒出一颗颗汗珠。他心不在焉地硬拽着那两撇丧气的八字须,浑身直打战。
“我送了不少给邓巴,”约塞连接着又说。
“邓巴?”米洛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没错。邓巴要多少水果,就能吃多少,可这对他压根就没一点好处。那盒子我就放在帐篷外面,谁想要,就自个儿来取。阿费来这儿拿些李子,因为他说,食堂里的李子从来就不够他吃。你什么时候有空,应该查一查这事,因为阿费老在这里闲荡实在不是什么趣事。什么时候盒子里的水果不多了,我就让斯纳克下士重新给我添满。内特利每次去罗马,总要带足了水果。他爱上了那儿的一个妓女。那个妓女很讨厌我,不过,对他也没有丝毫的兴趣。她有个小妹妹,从来就没让他俩单独上过床。他们住的是一幢公寓楼,合住的房客有一对老头老太,还有一群别的女孩——个个长有两条肥壮迷人的大腿,总是戏谑不止。内特利每次上那儿,总给她们捎带一整盒水果。”
“是卖给她们?”
“不,是送给她们。”
米洛蹩起了额头。“喔,我想他倒是挺慷慨的,”他漠然地说。
“没错,的确挺慷慨,”约塞连赞同道。
“而且我敢保证,这绝对合法,”米洛说,“因为一旦食物从我这儿到了你手里,便是你的了。我猜想,这些人境况那么恶劣,能弄到水果,一定高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