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你是不是绝对肯定以前从未见过这些公文?”
“要是见过,我就会在上面签名了。”
“签谁的名?”刑事调查部的人问得很狡猾。“你的还是华盛顿-欧文的?”
“签我自己的名字,”梅杰少校对他说,“我连华盛顿-欧文的姓名还不知道呢。”
刑事调查部的人绽开了笑脸。
“少校,我很高兴你跟这事无关。也就是说,我们俩能够合作。
只要是能合作的,不管是谁我都需要。欧洲战区某个地方,正有人在设法把发送给你的公文弄到手。你是否清楚究竟是谁?”
“不清楚。”
“嗯,我倒有个挺不错的主意,”刑事调查部的人说,接着又俯身向前,很隐秘地低语道,“很可能是陶塞那个杂种。不然的话,他又何必到处泄露我的身份呢?好,从今后你多留点神,一听到有人谈起华盛顿-欧文,就告诉我。我要对随军牧师和这里所有其余的人进行安全审查。”
那家伙刚走,刑事调查部派遣来的第一个工作人员便从窗外跳进梅杰少校的办公室,想知道刚才那人是谁。梅杰少校几乎没认出他来。
“是刑事调查部的工作人员,”梅杰少校告诉他说。
“他绝对不是,”那人说,“这一带只有我才是刑事调查部的人。”
那人穿一件褪了色的褐紫红色灯芯绒睡袍——夹肢窝的线缝都已绽开来了,一条棉法兰绒睡裤,一双破旧的室内便鞋——其中一只鞋底裂了开来,走起路来啪喀啪塔直响。梅杰少校差点没认出他来,接着便想了起来,这是住院病人规定穿的衣服。这人体重增加了二十磅左右,看上去身体极健壮。
“我的确病得很厉害,”他哀叹道,“我在医院里从一个战斗机飞行员那里染上了感冒,最后却得了相当严重的肺炎。”
“我很难过,”梅杰少校说。
“不过,这场病对我很有好处,”那个刑事调查部的人抽了下鼻子说,“我用不着你同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调查什么。我来这里提醒你,华盛顿-欧文似乎把他的作战基地从医院转到了你的中队。难道你没听见周围有什么人谈起过华盛顿-欧文吗?”
“说实话,我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