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很近而已。卡思卡特上校妒忌科恩中校的聪明才智,只得常常提醒自己科恩中校还只是个中校,而且还比自己大将近十岁,又是个州立大学的毕业生,卡思卡特上校悲叹命运不公,他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可命运却给了他一个像科恩这样平庸的人。得完全依靠一个州立大学毕业的人,真是有失身份。卡思卡特上校伤心地感叹道:要是有人真的要成为他的必不可少的助手的话,他得是个富有、有教养、出身名门的人,要比科恩中校成熟得多,而且不会把他一心想当将军的强烈愿望看做是毫无意义的妄想。卡思卡特上校内心里怀疑科恩中校私下里就是这么看待他的。
卡思卡特上校一心渴望当将军,以至于他宁愿尝试任何手段,甚至不惜利用宗教来达到目的。在他下令把战斗飞行的次数提高到六十次的那个星期的某天上午的后半晌,他把随军牧师叫到他的办公室里,突然朝下指着他办公桌上那份《星期六晚邮报》。上校穿着卡其布衬衫,领口大敞着,短而硬的黑须茬子映在雪白的颈子上,富有弹性的下唇下垂着。他是个从未被晒黑过的人,他总是尽可能地避开阳光,免得皮肤被晒黑。上校比牧师高出一个头还要多,身体宽出一倍,因此,在他那副趾高气扬的官架子面前,牧师感到弱不禁风,苍白无力。
“看看这个,牧师,”卡思卡特上校吩咐道,一边把一支香烟塞进烟嘴里,一边满满当当地坐在他办公桌后的转椅里。“告诉我你是怎么认为的。”
牧师顺从地低下头看了看那份打开着的杂志,看见是满满一页社论,内容是关于美国驻英格兰的一支轰炸机大队的随军牧师在每次战斗任务前都要在简令下达室里做祷告:当牧师意识到上校并不准备训斥他时,他高兴得几乎要哭起来。自从那个闹哄哄的夜晚,一级准尉怀特-哈尔福特朝穆达士上校的鼻子揍了一拳之后,卡思卡特上校遵照德里德尔将军的吩咐把他扔出军官俱乐部以来,他俩几乎还没说过话。牧师起初担心的是,他前天晚上未经允许又去了军官俱乐部,上校因此要训斥他。他是同约塞连和邓巴一道去的。那天晚上,这两个人突然来到林中空地上他的帐篷里要他同他们一起去,虽然他受到卡思卡特上校的威胁,但他觉得他宁愿冒惹卡思卡特上校生气的危险,也不愿谢绝这两位新朋友的盛情邀请。这两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