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走了,他们把他偷走了!”
“回到你们的床上去吧。”达克特护士轻轻推着约塞连的胸脯,一个劲地央求邓巴和约塞连。“请回到你们的床上去吧。”
“你疯了!”约塞连生气地对邓巴喊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说?”
“有人看见过他吗?”邓巴情绪激动地嘲笑着质问道。
“你看见过他,对吗?”约塞连对达克特护士说,“告诉邓巴里面有人。”
“施穆尔克上尉在里面,”达克特护士说,“他全身都烧伤了。”
“她看见过他吗?”
“你看见过他,对吗?”
“给他包扎的医生看见过他。”
“把那医生叫来,行吗?是哪个医生?”
这个问题把达克特护士吓得透不过气来。“那医生根本不在这儿!”她叫道,“这伤员从野战医院转送过来时就是这个样子。”
“你明白了吗?”克拉默护士大声叫道,“那里面没有人。”
“那里面没有人!”亨格利-乔一边嚷着,一边在地板上跺开了脚。
邓巴推开众人,发疯似地跳到那个浑身洁白的士兵身上,想亲眼看个究竟。他忽闪着眼睛,凑上去紧贴着白色绷带躯壳上那个边沿破损的黑洞急切地往里看。就在他正弯着腰,瞪起一只眼往白色士兵那既无光亮也无气息的空洞洞的嘴里盯着时,医生们和宪兵们急匆匆跑过来,帮着约塞连把他拉开了。那些医生腰间全都别着手枪,卫兵们则端着卡宾枪和步枪。他们推推搡搡地把嘀嘀咕咕的病员全都赶开了。一副有轮子的担架推到了床前,白色士兵被巧妙地抬到担架上,一转眼就给推走了。医生们和宪兵们在病房里转了一圈,告诉大家只管放心,一切都很正常。
达克特护士拉了拉约塞连的胳膊,悄声地约他在走廊里放扫帚的小屋里见面。听到这句话,约塞连非常高兴。他还以为达克特护士终于又想跟他做爱了呢。他们两个一走进那间小屋,他就伸手往上撩她的裙子,可她却把他推开了。她说她有关于邓巴的紧急消息。
“他们打算失踪他,”她说。
约塞连莫名其妙地斜眼瞅着她。“他们要干什么?”他不自然池笑着,惊奇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