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决心,我就想尽快付诸实施。我一个人回到营地。我的婆婆独个儿坐着,附近一个人也没有。我决心利用这机会把这事情告诉她。我搬了椅子坐在她旁边,把我的意思告诉她。”
“她吃了一惊?”
“是的。对她来说,我想这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她惊讶,然后愤怒——勃然大怒。真是吓人。我不愿意讨论这件事,随后就起身离开了。”她降低了声音。“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
白罗缓缓点头。
“原来如此。”
然后,他问道:
“你认为她是受此打击而死?”
“是的。我想这大致可以确定。她到这儿旅行,已透支了体力,我又在这情况下说出那种话,她勃然大怒,所以——而且,我受过一些护士训练,对疾病多少有点了解,我应该知道这种事情很可能发生。”
白罗默默坐了一会儿,接着问道:
“你离开她以后,做了什么?”
“把椅子搬回我的洞窟,然后到大帐篷去,我先生在那里。”
白罗凝视她。
“你在那儿把你的决定告诉他了?还是早已告诉他了?”
隔了一会儿——只那么一刹那——奈汀回答:“是那时告诉他的。”
“他怎么样?”
她沉静地说:
“手足无措。”
“他有没有请你再考虑一下?”
她摇摇头。
“他没有说什么。我们心中似乎都知道这件事迟早会发生。”
白罗说:
“对不起,另一位当然是杰佛逊·柯普先生?”
她颔首,“是的。”
经过漫长的沉默之后,白罗又以原先的口气问:
“你有注射筒吗,夫人?”
“有……没有。”
他的眉毛扬起。
她解释:“我带的旅行药箱有旧的注射筒。但放在大旅行袋中,留在耶路撒冷。”
“原来如此。”
隔了一会儿,奈汀忧心忡忡地说:
“白罗先生,为什么问我这种事?”
他没有回答,反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