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罗坐直了身子,“你清楚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
“我说我的婆婆是自然死,希望你接受这个看法。”
“明白的说,你认为你的婆婆遭受有计划的杀害,你要我宽恕凶手!”
“我请你同情!”
“是的——对没有同情心的人?”
“你不了解——不是这种事。”
“你自己犯了罪,所以你知道得很清楚?”
奈汀摇摇头。脸上毫无愧疚之情。
“不是。”她静静地说,“我跟婆婆告别时,她精神还很好。”
“那么,后来——发生什么事啦?你知道?还是感觉到了?”
奈汀以激烈的口吻说:
“据说,你以前在东方特快车谋杀案中曾原原本本接受陪审团判决,对不对?”
白罗好奇地望着她。
“谁说的?”
“那是真的?”
他缓缓地说:
“那案件——不一样。”
“不,不,没有不同!被杀的人是坏蛋——”她放低声音——“跟婆婆一样。”
白罗说:
“这跟受害人的人格毫无关系。以私人的判断夺去别人生命的人,不许他过正常的社会生活!我——赫邱里·白罗——决不允许!”
“你太过分了!”
“夫人,在某种意义上,我是不知融通的人。我决不宽待凶手!这是赫邱里·白罗最后的回答。”
她站起来。乌黑的双眸突然烧起了火焰。
“随你便!让你把无罪者的生活带到毁灭与悲惨的深渊吧!我不再说了!”
“可是,夫人,我想你还有很多话要说。”
“不,没有了,完全没有。”
“不,你有。你离开白英敦太太之后,发生什么事?你跟你先生一起在大帐篷的时候?”
她耸耸肩。
“我怎么知道?”
“你应该知道——否则你也感觉得到。”
她正视白罗:
“白罗先生,我一无所知。”
她立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