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27号,”塔彭丝查看地址时说,“那是格洛斯特路方向。要是我们乘地铁,到那儿得花许多时间。”
“接着,”汤米说,“是战役的计划。轮到我来设想进攻。见到卡特先生,他和我都希望按惯例相互问候早安。接着他说:‘请坐,嗯,先生贵姓?’对此我迅速果断、意味深长地回答:‘爱德华惠廷顿!’于是卡特先生的脸变为猪肝色,喘着气说:‘多少钱?’我把惯例的五十英镑费用揣进口袋,又和你在外面的路上汇合,我们往下一个地址走去,又旧戏重演。”
“别那么傻气,汤米。现在看另一封信。啊,这封来自里茨饭店。”
“一百英镑而不是五十英镑!”
“我来念。”
亲爱的先生:兹就你的广告,如你大约在午饭时间来访,我将十分高兴。
你忠实的朱利叶斯赫谢默“哈!”汤米说。“我嗅到德国佬了吗?或者仅仅一位祖辈不幸的美国百万富翁?不管怎样,我们在午饭时间造访。
是个愉快合适的时间——常有两人的免费食物。”
塔彭丝点头同意。
“现在找卡特。我们得赶快。”
卡歇尔顿街上是一排无可挑剔的塔彭丝称之为“贵妇人长相的房子”。他们在27号门口据了门铃,一位整洁的女仆来开门。她看上去非常体面以致塔彭丝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应汤米要见卡特先生的请求,她领他们走进在一层楼的一间小书房,把二人留下后她便离去。然而不到一分钟,门打开了,一位高个子男人走进来,他长着一张瘦削的、像鹰似的脸,动作疲惫。
“y.a先生吗?”他边说边微笑。他的微笑特别引人注意。“请坐,请,二位。”
他们坐下。他自己在塔彭丝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鼓励地对她微笑。他的微笑带有某种含意。这使塔彭丝不知所措。
似乎他不打算先开口谈话,塔彭丝只得先开口。
“我们想知道——即,你是否能告诉我们你了解有关简芬恩的任何情况?”
“简芬恩,啊!”卡特先生好像在思考。“嗯,问题是,你们知道她的什么情况?”
塔彭丝昂首挺直身子。
“我不明白那与此事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