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信心地环顾四周,他感到高兴的是他们听不见自己急速的心跳而发现他在撒谎。
“不,”鲍里斯阴沉着脸终于承认道,“你看不出来。”
“感谢上帝,他不是个看透别人心思的人。”
场米思忖着。他继续大声表白自己的长处。
“为什么我这么自信?因为我知道一些能供我进行交易的事。”
“交易?”大胡子男人失声打断他的话。
“是的——交易。我的生命和自由是可以用来交换——”他停了一下。
“交换什么?”
这群人一齐往前挤了挤,顿时屋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也可以听见。汤米慢慢地说:“丹弗斯从美国乘卢热塔尼亚号带来的文件。”
他的话使所有的人像触电似的,站着一动也不动。德国人挥手把他们往后赶。他向汤米弯着身子凑过来时,他的脸激动得发紫。
“好哇,那么你搞到了文件?”
场米出奇地冷静,摇了摇头。
“你知道它在哪儿?”德国人继续问。
汤米再次摇头:“一点儿也不知道。”
“那么——那么——”他气愤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汤米看看四周。每张脸上都露出愤怒和困惑,而他的冷静和自信开始发挥作用——没有人怀疑他说话的含意。
“我不知道文件在哪儿,但我相信我能够找到它。我有一种看法——”
“呸!”
汤米举起一只手,使厌恶的喧闹声安静下来。
“我称之为看法——但是我对我了解的事实很有把握——除了我而别人不知道的事实。总之,你们失去了什么?
如果我拿出文件,你们还我生命和自由,这不是交易吗?”
“如果我们拒绝呢?”德国人低声说。
汤米往后靠在沙发上。“二十九号,”他沉思说,“不到两星期后——”
德国人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他向康拉德作了一个手势,把他带到另一房间去。
汤米坐在隔壁肮脏房间的床上大约五分钟。
他的心剧烈地跳着。他已经孤注一掷。他们会怎么决定?所有这段时间里,这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