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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一个托盘,把托盘放在桌上。
在煤气灯昏暗的光线中,场米对她眨眨眼睛,他立即确定,她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她的头发是棕色并发亮,其中有一些金色的闪光。仿佛被囚禁的阳光在头发深处挣扎。她的脸庞像野玫瑰。她的两眼分得很开,呈淡褐色,一种再次让人们想起阳光的淡金褐色。一种欣喜若狂的想法闪过场米的脑海。
“你是简芬恩吗?”他说这话时喘不过气来。
女孩好奇地摇着头。
“我叫安妮特,先生。”
她用温和的断断续续的英语说。
“啊,”场米感到有些吃惊,“法国人吗?”他冒昧地问。
“是的,先生。你也说法语吗?”
“不常说,”汤米说,“那是什么?早餐吗?”
姑娘点点头。汤米下床走过来看看托盘上的食品。一个面包,人工奶油和一大瓶咖啡。
“生活赶不上里茨饭店,”他叹了口气说,“但是为我们将得到的食物,上帝使我感激不尽,阿门。”
他拖过一把椅子,姑娘转身朝门走去。
“等一下,”场米喊道,“有许多事我想问你,安妮特,你在这房里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康拉德的侄女或女儿,或者什么的,因为我简直不能相信。”
“我干家务,先生。我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我明白了,”汤米说,“你知道我刚才叫你什么,你曾听过那名字吗?”
“我听人们说起简芬恩,我想。”
“你知道她在哪儿?”
安妮特摇摇头。
“比如说,她不在这所房子里?”
“哦,不,我得走了,他们在等我。”
“我想知道他们是谁,”汤米边吃面包边想,“只要有运气,那女孩也许能帮我逃走,她看上去不像这伙人中的成员。
一点钟,安妮特端着另一个托盘又来了,这时康拉德陪着她。
“早上好,”汤米和气地说,“你没有用皮尔斯肥皂,对吧。”
康拉德威胁地吼叫着。
“没有轻松巧妙的回答,老兄,你会吗?听着,我们不能总是既美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