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充满阳刚之气,说话虽慢但却不无威严的年轻美国人所威慑。
朱利叶斯继续说:“现在我要数五次,如果你让我数过了四,你仍不合作的话,你就不用担心布朗先生了,也许他会给你的葬礼送一些鲜花,但你闻不到花香了,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数了!一——二——三——四——”俄国人尖声打断了正在数数的朱利叶斯。
“别开枪,我会照你说的去做。”
朱利叶斯放下了枪。
“看来你还不太糊涂,说吧,那女孩在哪儿?”
“在肯特的盖特豪斯,那地方叫做阿斯特利普赖尔斯。”
“是作为囚犯关押在那儿吗?”
“她是不许离开那幢房子的——尽管真的很安全,不幸的是这小姑娘丧失了记忆。”
“这使得你和你的朋友们一直感到很恼火,我想。另一个姑娘在哪儿?你们一周前诱骗的那一位。”
“她也在那儿。”俄国人阴沉沉地说。
“太好了,你瞧,这结局不是挺圆满的吗?今晚天气不错,我们得出去逛逛。”
“逛逛?”克雷默宁紧盯着朱利叶斯问道。
“到盖特豪斯去。我希望你会喜欢坐车的,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我不去。”
“别做梦了,你应当清楚,我是不会留你在这儿的。我知道你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你的朋友们,”说到这儿,他看到对方的脸色一下于暗淡了。“你当然清楚,你会布置好一切。不,先生,别打你的如意算盘了。你得跟我走。隔壁就是你的卧室吗?进去!
穿上一件厚大衣,对,就这样。好,我们已经推备就绪。我们到楼下去,穿过大厅走到外面,我自己的东西在那儿,别忘了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我会透过我的大衣口袋朗你开枪的,甚至你对那些身着制服的仆人说的每一个字或是每一个眼色都别想逃过我的眼睛。如果你想试试的话,那么,在硫火与硫磺石作品中肯定会增加一张奇怪的脸。”
他们一起下了楼,穿过大厅朝着早已等侯在那儿的汽车走去。俄国人气得全身发抖,周围全是旅馆的仆人,他几乎要叫出声来,但在这一刹那间,他的理智制止了他,这个美国人是说到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