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地收听着无线电收音机。她学会了自己打开两个开关,坐在她的高背椅子上收听着晚上的节目。
在无线电收音机安装好的三个月后,一件阴森的事情首次出现了。那天查尔斯不在,他参加一个婚礼晚会去了。
那天晚上的节目是芭蕾音乐会,一位非常有名的女高音歌唱家正在唱着《安妮-劳里》。就在《安妮-劳里》唱到一半的时候,那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音乐声突然被打断了,停了一会儿,收音机在嗡嗡咔嗒地乱响,持续了一会儿后,那些嘈杂声渐渐消失,变得毫无声息,一片死寂,然后,传来了一个非常低沉的嗡嗡声。
哈特大大的第一个反应是,她还没弄懂怎么回事,那些音乐就被调到了某个很远的地方去,然后传来了一个清楚而明白的、稍稍带点儿爱尔兰口音的男人的声音:“玛丽——你听到我说话了吗,玛丽?我是帕特里克……很快我就来与你会面了。你要准备好,好吗,玛丽?”
然后,几乎是话音刚停,“安妮-劳里”的旋律马上再次在房间里飘荡。哈特太太直直地坐在椅子上,死死抓住椅子扶手。难道她是做梦吗?帕特里克!是帕特里克的声音!在这间房子里的是帕特里克的声音,他在对她说话。不,这肯定是在做梦,或许是产生了幻觉。刚才那一两分钟内,她肯定不知不觉睡着了,井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梦到了她已故的丈夫在以太上面对她说话。这使她有点害怕,他说了些什么呢?
“我很快就会与你会面了,玛丽。你要准备好,好吗?”
是这样,这是预兆吗?心脏衰弱,她的心脏。毕竟,她已经病了很多年了。
“这是一个警告——是警告。”哈特太太说道,慢慢痛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特意补充了一句:“所有的钱都浪费在这个升降器上了!”
她没有把这段经历告诉任何人,但是,以后的一两天中,她都在独自思索,有点神不守舍。
然后,这种奇怪的事情又出现第二次了。她又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无线电收音机在放着一段管弦乐片断,还是像上次那样,音乐声突然中断了,接着又是一片死寂,那种遥远的感觉,最后传来了帕特里克那毫无生气的声音——但是那声音有点儿做作,远远传来,带有某种奇怪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