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很少与男人同乘一车,那女史却有些紧张。二人也不说话,陈德也未作他想,刚才来不及细看,现在饶有兴致的打量起坐在对身边的女官来,觉得这女子眉目如画,别有一种秀丽脱俗的气质,比之周后也各擅胜场,不禁感叹做皇帝果真是艳福不浅,可以将天下绝色都收入宫中。
刚做完几个深呼吸,就听一行人迈着急促的碎步向这边赶来,当前一人正是脸熟的一个柳府仆人,见着陈德宛如见到救星一般的问:“前面莫不是陈将军?”陈德还未答是他自己就欢天喜地叫道:“可算把几位大官人找着了。”
陈德伸了伸酸痛的腰脚,踱步走出船舱,只见船已静静的停泊在水边,不远处拴在树上的黄牛正悠闲的啃食清晨新发的树芽嫩叶,团团洁白的雾气不断从河面上升腾飘荡过来,树林里也弥漫着晨雾,四周寂静无声,仿佛置身仙境。
马车行得飞快,一路颠簸,好几个急转弯时那女史都紧紧地抓住座椅,生怕掉下去似,陈德只觉得好笑。终于在一个大弯的时候,女史惊呼一声,和陈德一起倒向一侧车厢,陈德伸手扶助她的双肩,温言问道:“你还好吧?”
皇甫继勋越众而出,躬身禀道:“陈相此言差矣,宋军欲吞并江南久矣,士卒朝夕操练,积蓄粮草已有数年之久,岂会因一时钝兵城下而退去,必然四下抄掠乡野,万一城池不守,宋人久攻之下必然伤损甚多,楚州之屠恐又将重现啊,到时必然生灵涂炭,我江南百姓苦矣。以臣之见,要么早日奉表称臣,要么以大军从速决战,可保江南百姓免受兵戈之祸。”
“哦,只是如此这般,当真可以保全江南半壁么?”李煜又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众臣。
张洎禀道:“陈相之策可行,臣附议。”镇海军节度使郑彦华禀道:“陈相与皇甫将军之言都有道理。所谓南舟北马,若要出城决战,需得水师为主力,多用弓弩与火攻,决战大江之上,如当年赤壁之战一般,必定能催破敌军。”镇海军乃是唐国水师精锐,负责镇守在金陵南面门户秣陵关,所以郑彦华提出了水上决战之策。
那女官听了陈德自报家门后略微有些吃惊,不过脸色瞬间转为平和,检衽道:“陈将军万福,奴婢是宫中女史,现在陈国老正在光政殿等待觐见,是以奴婢特来寻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