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重复强调下,孟女士才算吐了口气,嘱咐我尽量早些通知她后,离开了诊所。
我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孟女士来诊所看到铁门大锁,怀疑是骗钱跑路,于是写了份‘请假书’打印成数份,贴在防盗门上,又在淘宝店铺和论坛发布,大意是:要去另外个城市治疗病人,暂时闭店。
准备妥当后,我买了动车的车票,在竖日早上去了那个城市,而我的人生,也因为这次远行改变。
途中我已经和徐先生通了电话,到达车站后,我按照他说的,找了把铁椅坐下,低头玩手机,没有和任何人讲话。
十几分钟后,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抬头看到徐先生表情严肃的说:“还不算晚。”
看到搭档平平安安站在这里,我激动万分,但总感觉他变了,原本轻松,不羁,玩世不恭的眼睛里,多出了疲惫,忧伤,绝望的神色。
在徐先生身边,站着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他的眼睛要比平常人大,长在这么一张削弱的脸上有些格格不入,很像外星人。
徐先生介绍道:“这位是闫海移,我们都称呼他大海。”
那人伸出右手,冷冷的说:“你好,我是大海,请多关…”
可他的话讲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惊恐的望着我的眼睛,瞳孔正在不断扩大:“他…他就是…”
徐先生笑着说:“他就是我的搭档,你忘记了吗大海?来之前和你介绍过的。”
大海摸着后脑嘿嘿笑了下:“没…没有忘记,徐哥说起过。”
握手时,我感觉到大海手心里的汗,但他为什么会这样?我不得而知。
大海是本地人,和徐先生一样,他也是催眠师,我被他俩安排到家宾馆,住在徐先生隔壁,他一本正经的提醒道:“杨振杰,所有开销你都要自费啊。”
我哭笑不得,这才是如假包换的徐先生,晚上三个人在宾馆餐厅吃饭,我问徐先生来这里目的,他吃了口菜:“急什么?明天你就知道了。”
对徐先生的担心让我几天都没睡好,夜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迷糊中感觉很冷,难道是空调坏了?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床头静静的坐着一个老人,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我想问他是谁?却发现没办法控制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