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过,静女却告诉了妾身不少有趣的事。”
鲁阳乡侯的心当即又提了起来,故作不在意的问道:“静女说什么了?”
只见周氏故意盯着鲁阳乡侯看了半晌,旋即忽然笑着说道:“当然是称赞虍儿的话了,那孩子也很喜欢虍儿。……静女跟妾身说,途中虍儿向刘县令提出了不少有用的建议呢。”
“哦……”
鲁阳乡侯有些狐疑,但也不敢多问,免得露出破绽,毕竟在前几日,因为过于受用妻子的赞誉,他并没有向周氏解释其实是夫妇俩的幼子赵虞替他老子解决了实施以工代赈所需的钱粮问题。
今日回想起来,他暗骂自己糊涂:这岂不是又要被爱妻抓到了可以捉弄他的把柄么?
正如赵虞所认为的那样,周氏在亲人面前,尤其是在丈夫面前,可不完全是外人所认为的端庄贤淑……
“大致……大致确实如此,虍儿确实有几分聪慧。”
他含糊地说道。
听到这话,周氏脸上又露出了让鲁阳乡侯颇为熟悉的捉狭笑容:“那……与夫君年幼时相比呢?”
多年夫妇,眼下鲁阳乡侯岂还会看不出妻子是故意捉弄自己,但他又不想承认老子不如儿子,遂强自辩解道:“此番出门,虽虍儿确实有些功劳,但比起我年幼时,还……还差一线吧。”
说着,他不等面带捉狭笑容的周氏说话,咳嗽一声又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先歇息吧,明日我还要赴县城与刘公商议河渠的具体开挖位置。”
『姑且先留着这份乐趣吧。』
周氏眼珠一转,笑盈盈地说道:“妾身遵命。”
次日清晨,赵虞早早起来,待洗漱完毕后,便带着静女往北宅而去。
昨日父子二人一起沐浴时,他听鲁阳乡侯说过,今日后者准备前去县城与县令刘緈商议那条“璟公渠”的具体开挖位置。
想想也知道,这件事本身就带有利益牵扯,谁不希望自家田地旁边就有一条河渠经过呢?
不难猜测,待今日刘县令放出消息后,鲁阳县县城西北侧的乡里,相信都会派人来提出请求,希望开挖的河渠能经过他们所在的乡里,到时候也免不了会有一番扯皮,甚至是利益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