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么?”
“还未。”邹赞摇了摇头。
父子二人所说的消息,指的就是密探送回的消息,前几日在赵虞带人离开邯郸后,陈太师便授意邹赞派心腹前往颍川,监视赵虞的举动,毕竟眼下就算是陈太师也吃不准,他当年收的那位义子,是否会成为他晋国最大的威胁。
差不多十一月左右,就在陈太师与鄄城侯李梁等人共同主持国丧之事期间,邹赞收到了心腹从颍川送回的消息。
他对陈太师道:“父亲,孩儿派出的人日前送来消息,据他所说,许昌当前正在流传居正‘重伤’的消息,称居正回到许昌后,便在家中养伤,闭门谢客,不见外人。”
陈太师沉默了片刻,叹息道:“他终归是去了江东。”
别说陈太师一眼就看穿了赵虞‘养伤’的把戏,邹赞亦是心知肚明,甚至于,对赵虞故意宣称‘养伤’一事也是明明白白:无非就是不想让‘周虎’这个身份牵扯到江东叛军罢了。
这为的是谁?
还不是为了他们‘陈氏’的名声么!
明白这一点的邹赞,心下自然越发认可这个兄弟,只可惜就算是他,也不怎么敢在陈太师面前多提有关于那位兄弟的事。
丧礼之后,晋天子与太子李禥的遗体迁入皇陵,朝廷正式对外公布,假立实际上其实已故的皇孙李欣为新君,年号改为元年,鄄城侯李梁与陈太师共同辅国。
同时,邯郸朝廷发声声讨凉州杨氏,公布三皇子李虔、凉侯世子杨雄等人谋反篡位的重罪,征召河北诸郡的军队,提前宣布来年讨伐。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大江南北,传遍整个天下,令无数人感到震惊。
此时天下人这才得知,这一年邯郸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巨变,非但国都邯郸被乱臣的军队攻破,就连晋天子、太子李禥也不幸罹难。
很快,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彭郡,传到了江东义师副帅陈勖的耳中。
当陈勖的爱将向赓一脸惊喜地将这个堪称喜讯的消息亲口告知陈勖时,陈勖起初面露惊喜之色,但旋即,这份惊喜就被苦涩所取代。
见此,向赓不解问道:“此乃喜讯,为何渠帅却满脸忧愁?”
他难以理解,毕竟据他所知,邯郸当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