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没有下雨,但是石桥上已被浑浊的水面覆盖,河水不明不白突然涨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为了安全起见,老孟当下就做了决断。
“涨水了,今晚走不了,只能在车中过夜了。”
前方黑灯瞎火的,仅凭车灯根本不足以探明小河的情况,老孟脸上严肃跟几人道,边说着边往车上去,准备把过夜的物资翻出来。
宋其蓁等人就跟着老孟后边,也看到了小河的情况,对于路上的事情,他们几个不具备发言权,听着老孟说完,就各自做着准备。
原先摆好的行李被翻乱开来,干粮、手电,还有防御用的小刀,大家都在默默地忙活。
堆积在最里面的行李被挪到了外边,堵住了敞开的车尾。
黄馥玉紧挨着宋其蓁在最里面的位置,赵新德几个男同志们守在外面的位置。
第一次在野外过夜,所有人都不敢睡太熟,谨防不测。
到了下半夜,滴滴答答的雨声吵得人不得安宁。前后敞开的车里给了蚊虫可乘之机,看着外面的天色,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反正也睡不着了,车内窸窸窣窣有了动静。
车头的老孟,双手抱胸,脚随意地搭在了方向盘上,用着平时擦汗毛巾往脸上挡着光亮,头倒在车门上还睡得香着。
等雨停后,几人自觉地轻手轻脚下了车活动活动,一晚上都蜷缩的狭小的空间里,手脚都僵硬麻木了。
宋其蓁走到昨晚挡住去路的小河边,水势已经褪去,借着天边那抹曙光,总算是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河边的平地上,栽种着大片苞米,绿油油的,长势良好,看得出主人家有在精心打理。宋其蓁在周围转了一圈,不敢走太远,忽而看到苞米地尽头那边好似有农家烟火。
老孟这一睡就睡到了天光大亮,昨夜睡得不踏实,到了天亮才沉沉睡去。
“老孟,早啊。”
“早。”
车门一开,离得最近的许正之转头打着招呼。
“老孟醒了,你可真能睡。”杨维先拿着本子对着苞米地的方向在写写画画的,“我一个年轻人都起得比你早。”
“去去去,没大没小的。”老孟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地找了块杨维先边上的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