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道阻且长。
车里突然没了吵吵闹闹的声音,安静的老孟还有点不习惯,老孟暗自嘲笑自己矫情,以前自己一个人出车也没觉得。
快到嘉陵江时,宋其蓁先醒了。
黄馥玉将身子靠在宋其蓁的肩膀上睡着,宋其蓁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四人,再转头看了看外面越来越近的嘉陵江渡口。
广元就在嘉陵江右岸,《水经注》二十有载:“汉水南入嘉陵,道而为嘉陵水”,发源于秦岭北麓,孕育出四季斑斓的陇南山川。
过嘉陵江需要坐渡船,往来于两地之间的货车、公交车、小车都需要乘车渡而过。这个时间点渡口处已经开始排队,还没到发船时间,好几辆车在等着上渡船。
老孟没有像其他车辆那样在边上排队,直接开到了岸边停着,邮政车是有优先过渡的权利,以往他也是直接这样做,谁知今天却来了个意外。
“同志,你们怎么插队呢?”
一辆小汽车的司机见状不满道。
气势如虹的嗓音把附近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同志,我们是邮政车,送件的,有规定,过渡过桥可以优先。”
老孟不想多事,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
其他人听了也就把好事的脑袋缩了回去,那大声质问的大哥被下了面子,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我管你什么车,什么规定,要插队就是不行。”
车里的几人被这大嗓门从梦里惊醒,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杨维先和赵新德大胆地从车尾探出头来,一看外面那架势,好家伙,又神同步地缩了回去。
后来还是抵挡不住好奇心又伸了出来。
“同志,人家都说了有规定,出门在外都是朋友,四海之内皆兄弟,算了算了。”
大哥附近的人都热心肠地帮忙劝着。
“是啊,这位同志说得有道理。”
“同志,别耽误时间了,该上渡船了。”
宋其蓁是知道前因后果的,气定神闲地坐在车上,两日的观察,在宋其蓁的心里,老孟不简单,完全相信他能处理好。
可是杨维先和赵新德几人不知道啊,杨维先又是个心直口快的,听着周围的人说着话,拼拼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