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高雅！”

管之安的脸更黑，低声道：“大概几万两银子……堂尊，这……就是把下官整个卖了也没那么多银子啊！”

张问在管之安耳边低声道：“不久就是今年的县试，管之安你在上虞的路子熟，找家客栈，入住者一人收八九两，住满给定金挂名号，都收应考士子的……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啊……那个闺苑图说……”

管之安急忙通通直磕头，“堂尊，下官如何敢和您过意不去啊……都是、对，都是那梁县丞指使下官这么办的，以后下官再不听那狗屁县丞的，下官惟堂尊马首是瞻，堂尊、堂尊……”

“这倒不得不防……”管之安猛灌了一口茶，呸呸吐掉口里的茶叶，一拍额头，说道，“他娘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弄死那狗日的张问才是大事！到时候便叫人供词我也有关便是。一同获罪，他张问是知县长官，大罪得他扛着，老子不过是下边的人，大不了就是杖刑迦示，还能继续在这上虞县混下去，怕他作甚？”

自然是管之安的声音，不出张问所料，叫曹安去一说“闺苑图说”四字的玄妙，管之安就连夜赶回来了。而且张口就是马屁，一切尽在张问预料之中。

这时，“啪啪……”突然想起几声声音，管之安浑身一颤。片刻之后，才明白是敲更的声音。

堂弟皱眉道：“我瞧着，这张问既然愿意叫堂兄办事，定是无人可用，以为有了堂兄的把柄，就把堂兄当自己人了。咱们何不退一步，帮衬着他，大伙都安稳一些。这事要是案发，叫客栈顶罪，将赃银拿出来便是。”

管之安忙道：“下官心服口服，心服口服……下官就算敢骂自己的爹娘，也不敢骂堂尊啊，堂尊……”

管之安急忙点头哈腰道：“下官就是想着对爹娘耍花招，也不敢在堂尊面前卖弄啊。办事的进展，下官随时知会堂尊，堂尊放心，下官一定小心翼翼，把事情办得滴水不漏。”

这时张问好像刚发现管之安一般，哦了一声，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原来是管主簿，坐下说话。”

“也不算舞弊，就是威胁士子们，不住或者不下订，就可能落榜。”

“拿回个屁！”管之安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挺了挺胸，“姓张的会把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