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来的,正要言明,哪料得那两个女人先就吵起来,一人拉了一只胳膊争夺,张问急道:“快放手,你们想把老子的胳膊拽下来吗?”
屋里传来一声失落的应答。
张问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忙道:“你就要走了么?”
边上的黄仁直摸着胡须,饶有兴致地看着张问。
张问也端起案上的茶杯,那杯茶是刚才笛姑喝过的。他端到嘴边,也轻轻抿了一口,一脸的陶醉。
笛姑转过身,端起茶杯,撩起面纱一角,小嘴轻轻抿了一口,语气有些慌乱地说道:“唔,真的不错。我真的要走了,还得赶着回去回复少东家,告辞。”
张问笑道:“放心,银子照给,一码事儿是一码。”
一行人出了县衙,张问径直去了风月楼,给了跟班散碎银子,让他们去对面的茶馆候着,高升等乐呵呵地去了,他们每次出来都能得点外快,自然皆大欢喜。
“哦,老夫是说已快酉时,今天的俸银又到手了,呵呵……”
这时一个身穿绸缎长袍的青年走了过来,抱着扇子道:“妈妈,寒烟姑娘空了吧?”说罢抬高了头拿眼瞟了一眼张问身上的布衣青袍,“咦,你是刚刚来风月楼跑堂的?”
张问从椅子上站起来,旁边正偷看他的吴氏一慌,针扎在手指上,张问忙抓起她的手,放到嘴里吸允。
“呵呵……”黄仁直摸着下巴的几根胡子把玩,忍不住笑了一声。张问回头道:“黄先生刚才说什么?”
那几个女人白了老鸨一眼,心道您老一大把年纪了还争什么,但在老鸨的积威之下她们不敢撒野,这才念念不舍地放开张问。
风月楼照样热闹非常,人来人往,整整一片太平盛世,这上虞县丰衣足食的人家还是不少。
张问回到房间,品了一口茶,喃喃道:“茶苦而涩,为什么世人偏生爱好呢?”
张问听罢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她干嘛特意提到闩门?不过这后娘平日偏生要做出一副贤淑保守的模样来,让人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