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眉开眼笑地接过银子:“够了够了,三十两挂牌,剩下的二十两奴家一定叫人准备丰盛的酒菜,让知县大人玩得尽兴。”
梁马叹了一声道:“可事儿就摆在那里?咱们做人,得谦虚和气,才是长久之道。”
周围的姑娘听罢二人的对骂,哄堂大笑。绸衣子弟面红耳赤,拉住老鸨,说道:“告诉这酸泼皮,老子是谁!”
张问轻轻地吸一口气,平住欲|火,略一思索便道:“吴绫越绮总无分,裁出针神绝妙文;试着霓裳疑月女,倚来翠袖是湘君。”他附在寒烟的耳边一面说,一面动手轻解罗裳,“墨飞浓淡千丝雨,线吐高低五色云;最爱佳人轻解处,汗香花气两氤氲。”
张问忙道:“等等,这不正想吗。”
梁少爷粗着脖子,咬牙切齿道:“好,好,你们给我等着。”说罢愤然向外走去。张问摸出一锭银子塞进老鸨手里,说道:“那小子的酒钱,我帮他付了。这会儿没事了,带我去见寒烟姑娘吧。”
“成,奴家这就去说。”
老鸨领了话下去了。这时屋里一个软软的声音道:“公子猜出来了吗?”
老鸨陪笑道:“公子请。”老鸨当然也不怕县丞梁马,梁少爷不懂风月楼的背景,梁马自然是懂的。
绸衣子弟急不可耐地说道:“你知道俺爹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山外青山楼外楼(看不了),西湖歌舞几时休(听不了);暖风薰得游人醉(昏迷了),直把杭州作汴州(糊涂了)。”
管家惊道:“少爷,您是要做什么?”
梁少爷回到家,一肚子怨气,想来想去,自然不敢告诉他爹去妓院玩受了气,便找来管家,说道:“把大伙都叫过来,操家伙。”
寒烟道:“嘻嘻,公子可以进这门了。”
“拿镜子照一下,瞧瞧自个多吓人。”
梁马搓了搓手,说道:“你上去给大人言语一声,让大人安心玩儿。”
老鸨看了一眼梁少爷,笑道:“刚刚上楼去,这会儿还在寒烟姑娘房里吧。”
张问呵呵一笑,看了一眼老鸨,心道这老鸨倒是知道轻重权衡。
张问看了一眼绸衣子弟身上花花绿绿的花俏衣服,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