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揉了揉太阳穴,又说道:“魏忠贤,你进来,还有一件事要差你去办。”
片刻之后,只听得“呼呼”有人用嘴吹着火折子,火光又亮了起来,那人把火折子靠到蜡烛旁边点燃。魏忠贤这才惊魂未定地说道:“叫个鸟蛋!不过就是一阵风。把棺材打开!”
朱由校正拿着一本书在那里看,听罢魏忠贤的话,便放下了书本。这本该死的书,很多字朱由校都不认识,只怪那抚养自己的李选侍,小时候不让他读书。
“哦?”魏忠贤大喜,顾不得装深沉,半眯的眼睛居然大睁开了,面带笑意,“你倒是个识时务的人。”
利弊不好权衡,这个时候,张问猛地想起张盈给黄齐下的毒,心下顿时一亮,不过这样有点对不住张嫣就是了,略一细想,已想到了完全之策。
这时候县衙签押房里的张问,看着窗外的天边,犹自冥思苦想。太阳已经下山,天边泛着血红的颜色,触目惊心。
“是。”魏忠贤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那眼睛早不半眯着了,睁得老大。他的身子弓着,像女人一般迈着小碎步,生怕弄出一点声音来,走到帘子面前,轻轻撩起,刚走进去,便急忙伏倒听令。
魏忠贤没有回答,闭着眼睛,喉咙咕咕直响在那装比,显得自己高深莫测,也就是让张问自个去猜。张问想了半天,始终没搞明白。难道魏忠贤他们缺人,要拉自己入伙?可这也太轻率了吧,之前他们完全就不认识。
二人站了一会,待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才小心循着那白晃晃的小路前行,在月光下,倒也看得清楚。走了一阵,果然见到了曹安所说的那庙子,黑憧憧的一个影子。天上泛白,地上黑漆,那些坟墓隆起的黑影,看起来阴惨惨的,十分可怖。
魏忠贤等人身作普通衣服,混进路人中,转悠了一会,没发现有人跟踪,才取道去一家客栈。身边的另一个太监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干爹,您说那张问能把事儿办成么?”
虽然朱由校在帘布后面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可魏忠贤身体伏得很低,丝毫不敢大意,恭恭敬敬地说道:“奴婢在外边侍候着。”
“放屁!那次皇爷临幸吕选侍,你去给她洗下身,不是郑贵妃叫你干的?别以为咱家不知道!你啥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