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钱,说不定就不亲了,用银子看人,一看一个准。
曹安靠近陈淮低声道:“口风把严实点。”
“起来,跪着干啥?那是你应得的,我还觉得给你的东西薄了,要是还剩几亩地也好。”
说罢便要抹脖子,张问伸手抓住剑锋,一股鲜血顿时从剑身上滑落。
魏忠贤满脸通红,怒到了极点,躺在地上嘶声大骂,立刻有人在他的胯间狠狠踩了一脚,“啊……呀……”魏忠贤的痛叫声惊得村里的鸡都“果果咯!果果咯……”地乱叫。
张问回到县衙,感觉末日已近,逃无可逃,得先安排身后事。这时候张问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心里一点也不害怕。也许那颗心早都麻木了,有的,只有不甘心。
不过这种干法张问已经试过了,没有什么成功的机会,可老子堂堂进士,要死也要死出个样子出来。
“少爷……”曹安动容地跪倒在地上。
张问从来不开玩笑,吴氏听罢眼泪就忍不住吧嗒只掉。张问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无论从哪方面说,我绝不是什么好人,本来活在这世间,也就是想给小绾讨回一个公道,唉……”他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人算终不如天算……谁人又能尽窥天机?”
吴氏见张问一回来就翻腾,走到门口问道:“大郎,你找什么东西?”
“这几个人挖的是陈相公亡女的坟,土还没盖好!”“丧尽天良,短阳寿的……”“还是尽快送官府!”“先揍一顿再说,乡亲们,往死里打!天杀的!”
门口一个信步巡视的人见着他们几个鼻青脸肿的样子,冷冷说道:“主人已经等了很久了,还不进去?”
“你们能这么出来,不容易……”
张问端起茶杯不饮,也不说话。龚文急忙躬身道:“是,堂尊既用印,下官立刻放人。”
村民中有人听出了意思,又加上魏忠贤那尖声尖气的声音,就有人喊道:“是太监,这几个人是太监!”
他进屋就把床搬开,去取藏着的银票,有一万多两的巨款。上回收缴上虞客栈王四家的“赃款”,大部分都进了张问的腰包。
揍了半天,几个太监都是一身伤痕累累,被人绑在树上,只等天一亮就由乡老带人送往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