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

陆起做了个梦，一个，特别长的梦。

“你才是林家的真爷！”

昏暗的楼梯间，林与夏满目泪水咆哮：“甚至还有成峰的爱！你么都有，而我么都没有！凭么？！为么好运的总是你！为么我就要倒霉？”

“不公平！这不公平！”林与夏双眼通红，猛地一把推向林有拙。“你还是去死吧林有拙！”

随即画一转，是热闹的婚礼现场。

沈成峰牵着林有拙，众人的祝福中宣誓。

阳光下，林有拙嘴角是温暖的笑意。

他同样，我愿意。

……

下一秒，陆起睁开了眼。

入目是微暗的天花板，他心悸转头，旁边空空也，仿佛从未有人躺一样。

陆起的心停止了跳动。

哒，哒……

这时，靠门的边响起拖鞋摩擦地板的声响。

视线立即去。

青边走边喝着水，额前翘着一小簇黑毛，眼睛半眯着。

忽然，林有拙停住了，他挪开纯净水瓶，望向床上坐着的男人。

“你醒了。”他嗓音哑得不像话，拧好瓶盖随手搁到柜子上，走到床边要撩开被子上床，“才五点，我再睡……”

没完。他的腰就被男人死死搂紧，男人埋他胸前，近乎贪婪地疯狂嗅着他的气息。

林有拙愣住，随即他脸颊飘上绯红，他抬手就要推陆起：“你乱闻……”

“我做了个梦。”陆起的声音低沉，“梦里我失去你了。”

林有拙很是莫名：“做梦很正……”

他噤声了。

隔着薄薄的睡衣，他胸前一片湿意。

“阿拙。”陆起死死扣紧他的腰，唯恐他消失，“你是真的没错吧？”

林有拙低头看了陆起许久，然后低头他耳边：“来做吧，看我是不是真的。”

——

余光中，外的天色亮了，黑了。

林有拙也是，醒了睡着了，唯一不变的，是每次醒来，陆起都深深望着他。

听着包装袋的撕裂声，林有拙实没忍住，张口咬上男人肩头，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