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觐见女皇陛下。”
左枯的失忆只是遗忘了某段记忆,不代表真什么都不懂,至冬女皇之名宛如信仰,深深刻印在每个愚人众的心上,作为女皇利刃,队长自然是无条件服从。他只依稀听过女皇极为漂亮,对待人民如同亲子。
次日一大早就要出发去至冬宫,管家习惯性把左枯从床被拖出来,塞给他一件崭新的制服,居然也是愚人众执行官的款式,他穿着会不会太失礼了?左枯不敢多逼逼,穿上发现刚刚好,无比合身,像是早就为他做好似的。
“见到了女皇陛下,你可要谨言慎行,万万不可失礼了。”
左枯感动,查尔斯又说:“更不要败坏了队长大人的名誉
!”
左枯收起还没流下的眼泪,走下了楼梯。卡皮塔诺在大门等候多时,没什么温度的暖阳投下,男人背着光的身影高大挺拔,听到脚步声而回头,看着身穿墨蓝色大衣的男子走来,把提前准备好的鸦领外衣披上他的肩,攀过他往外走去。
左枯仰头问他:“可不可以穿少点?”
“穿戴制服是基本的礼仪。”
“好吧。”
也不是拖不动厚重的大衣,而是行动起来太束手束脚了,束住了他好动的性子,只能当安安静静的小美人。卡皮塔诺又拿出一副铜制面具给他戴上,佩戴面具后左枯不发一言,好似还回到曾经那看似冷若冰霜的第十执行官。
受元素力驱使,魔物拖拽而起的车辆平稳行驶,以往都会坐在车头驾驭魔物的卡皮塔诺都进了车厢,左枯撩开窗帘子看飞速倒退的风景,他问:“女皇陛下严肃吗?”
“不。”
“温柔吗?”
“并不。”
“那她是什么样子的?”
“你只能自己去感受,每个人的看法都是不一样的,她对自己的子民很好,对你更甚。”
左枯翻出了卡皮塔诺送他的小熊玩偶,捏在手里软软的,像是牛皮糖。卡皮塔诺的目光落在他修长匀称的手指,被捏皱了五官的小熊看着可怜至极。
他还是什么都记不得。卡皮塔诺想他记起来,又不想他记起来,如果只忘掉那家伙的记忆就好了。
至冬宫像是冰块雕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