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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光透过拉得严实的窗帘,在地毯上留下极细的光缝。
睡梦中的黑发少女梦呓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盯着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好眼熟的天花板,瞧吊灯旁这条弧度优美的裂痕,猜猜是双黑中哪一位的杰作?
她回家了?啊对,她回家暂住了一晚。
“呼吸家里的空气不应该感到自由和愉悦吗?”竹泉知雀不解,“为什么我只觉得胸闷?”
仿佛胸口压着沉甸甸的重物。
竹泉知雀镇定地眼神下挪,看见了导致她胸闷的罪魁祸首。
太宰治一只手横在竹泉知雀身上,把她挤在
少年胸膛和沙发靠背的缝隙间。
他呼吸均匀地洒在竹泉知雀耳根,睡得香甜。
“早上好。”女孩子揉揉眼睛,把太宰治的手臂从身上扒拉下来,不惊扰他地轻巧翻下沙发。
竹泉知雀迅速地洗漱,洗漱途中含着牙刷试图在冰箱里翻出能吃的食物,未果,再次被厨房美丽的焦土暴击,眼不见为净地闭眼洗脸。
打工人的早晨唯快不破,竹泉知雀轻手轻脚地打理好自己,站在落地窗前望向晨曦里的横滨。
“该回东京了。”她拍拍自己的脸,“白洞,白色的工作在等着我。”
竹泉知雀换好鞋,把鲨鱼头拖鞋放回鞋架,她打开房门,又回头原路折回,朝太宰治的睡颜做了个鬼脸。
“不许再第四次炸坏我的厨房。”她义正言辞地说,“拿工业难民风装修作借口是没有用的。”
“再见,太宰君,我出门了。”
黑发少女踩着晨光静悄悄离开,房门在她身后合拢,尘埃于阳光中飞舞。
沙发上,太宰治毫无睡意地睁开眼,他翻身仰望天花板,手背遮住额头。
“今天翘班好了。”
黑发鸢眸的少年自言自语:“睡到天黑,再找织田作和安吾一起喝酒。”
阳光照在落地窗上映出一片波光粼粼。
横滨港口的海水闪烁波光粼粼的光斑,一只海鸥拍打翅膀飞向岸边,衔走少女手里撕成细条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