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挪动无神的双眼,像毛毛虫一样在地毯上蠕动,黑压压的怨气具现化,仿佛还魂的女鬼。
竹泉知雀已经属于精力极佳的人类了,与跑八百米后瘫在地上呼哧呼哧吐舌头的同窗们不可一概而论,她是同时打三份工的顽强打工人。
饶是如此,她也无法想象连续几天高强度运转无下限术式耗费的脑细胞。
竹泉知雀:五条君不会秃吗?
她好担心五条悟秃顶,雪白的猫毛哗哗掉的那种下雪式秃法。
长毛猫本来就爱掉毛,下次把森先生惯用的洗发水链接推给他好了。
列车行驶的速度越来越慢,缓缓驶入冲绳。
往来人群中,鼻梁上架着墨镜的年轻女人推着大号行李箱,如寻常游客般通过
安检。
行李箱在地上滑动,冲绳阳光正好,竹泉知雀在路边买了一顶草帽盖在脑袋上,嗅闻咸湿的海风。
“上次来冲绳也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呢。”
走到哪里哪里出事,竹泉知雀是出场自带bg的女人。
她推着行李箱上了路边一辆车,司机一脚油门踩下。
黑井美里睁不开眼。
莫名的梦魇压在她身上,她浑浑噩噩间嗅到与制氧设备造出的氧气不同气味的空气,透着点咸味,像是海风。
绑架犯把她从行李箱中放出来了吗……颠簸的触感,车后座?
模模糊糊间,冰凉的手触碰她的手腕,微硬的石子硌在腕骨上。
透着凉意的呼吸洒在黑井美里耳垂上。
莫名的声音在她脑海内响起,听不清内容,讲述的文字却如针刺扎入她的血肉。
“好的。”黑井美里无意识地呢喃,“我会照做……遵命。”
“好孩子。”
声音渐渐远去,车辆中途停了一次,有人下车,有人上车,继续行驶。
“找——到——了——”
拖长调的少年声音响起,行驶在荒郊野岭的车辆被一击分成两半,车轮四散,冒着火星砸得遍地都是碎渣。
剧烈的爆炸中,黑井美里被一双手抱起来,两只手指在她眼皮上一抹。
女人眼皮抖了抖,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