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夺妻之辱,尚可忍之?”江欣溶嘶吼着,眼底布满血丝,泫然欲泣。
然而她正对着的侯爷却一声不吭,只低下头紧握着拳头,咬紧牙关。
“贱妇,我的儿媳早已为救圣上而献身,如今尸骨未寒,何来夺妻一说。你以代罪之身入了圣上的眼,还不感激涕零?竟敢在这里胡搅蛮缠,就不怕惹了圣上厌烦?”江欣溶的婆母怀宁郡主怒目圆睁,话都还没说完,直接甩了江欣溶一巴掌,力度之大,将她直接甩到地上。
江欣溶听罢此番话,只觉得自己走到如今地步实在可笑之极,娘家被自己牵连至深,父亲遭人陷害,举家落难。男丁发配边疆,女丁充作奴仆。自己想要借已逝去祖父太傅的名头为父求情,却中计被辱,现今要被逼迫成为这昏君的禁脔。
书香门第,怎能容忍这般情形,绝望之际,只能求死
“我江家世代清流,满门忠良,如今祖父先去尚不满一年,父亲便遭人陷害,举家牵连,无处伸冤。为证我江家上下满门清白,欣溶愿以死明志,以证其心!”
殿堂之内众人只听见及其刺耳悲戚的话语,紧接着便是“嗵”的一声!江欣溶直奔参政殿的柱子,一头撞上,令人防不胜防,满眼触及之处,一片血红
“皇上,江姑娘不堪受辱,自戕了。”
傅砚辞手中的毛笔猝不及防的掉落在桌案的宣纸上,还未写完的诗句已被染上的浓墨,如同勤政殿的气氛一样黑沉。
“不堪受辱?好一个不堪受辱,朕的喜欢对她来说竟是侮辱。”傅砚辞嘴边溢出一缕鲜血,他随手抹去,仰天苦笑。
“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这世上我想要珍惜之人皆已逝去,我独自一人还有什么意思呢?传令下去,招摄政王和武安侯觐见,朕要与他们商议御驾亲征之事。”
“皇上,奴婢不懂朝事,只是御驾亲征,还望您三思。”小德子吓得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想要爬上前拉住傅砚辞的衣角劝告。
“我意已决,传令下去吧。”
既然这世间已了无生趣,不如就全了摄政王的心思,全当临死为百姓做些实事,也不妄在这龙椅上走一遭。
元德二年,宣愍王御驾亲征,遭西凉国埋伏,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