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和欣溶她们何事?”顾寒声不知为何,听到母亲贬低江欣溶的外祖家,竟有些不适,他貌似不太想听到别人对江欣溶不有关好的评价。
可怀宁郡主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儿子的异常,仍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中。
到了午时,马车回到侯府。
江欣溶不敢怠慢,连忙抢在怀宁郡主前面下车,服侍她。她知道怀宁郡主今天实在是被气的不轻,她可不想被连累。
扶着郡主回到锦绣堂,她便跪下认错:“今日让母亲受惊了。母亲不知,我娘家母亲心软,我这姨母便总是借着她的心软,生出些许事端。只是还望母亲消消气,我那姨母虽上不得台面,可姨父却是位知书达理的好人。”
“哦?你那姨父你见过?”
见怀宁郡主略提起些兴趣,江欣溶便赶紧接下去讲:“幼时,我曾随母亲回扬州的娘家拜访外祖父。那时我有些贪玩,竟趁下人午睡,自己一人偷偷溜了出去,到那结了冰的湖面上玩耍。我当时哪能料到啊!那冰只是薄薄的一层,扬州城的冬天也不会结那么厚的冰去。幸而我命大,姨父她们一家听闻我母亲回门,便也前来拜访。姨父那时刚好经过那湖,远远的就听见了我断断续续的哭喊。不顾冬日寒冷,连棉衣都没脱,就跳了下去,将我救了上来。”
“你那姨父还算不错,不过你说这些是做什么?”怀宁郡主有些不解。
“母亲,当然是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我姨母她们,给表妹一个名分。欣溶知道今日姨母很是惹人生厌,但希望母亲不要迁怒旁人。表妹还是无辜的,母亲提议的贵妾,欣溶觉得很是妥帖。”
怀宁郡主被江欣溶的话气笑了:“你那表妹很是单纯?”她是哪只眼看出自己表妹单纯的?那洛家表妹一副矫揉造作姿态,处处装可怜,怀宁郡主这样经历过大小风浪的人,一眼便能看出那表妹是什么心思。
“当然单纯,表妹才十五。母亲,世子与她之间闹出的乌龙事,错全在我。况且姨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女儿坏了名声?世子是我心仪的夫婿,人品贵重。若是能嫁到咱们侯府里为妾,与我又何妨不能效仿‘娥皇、女英’之道,一同伺候世子。”江欣溶说完,便抱着怀宁郡主的腿,默默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