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江欣溶也忘了礼仪尊卑,气鼓鼓的说道:“不知三皇子殿下竟还有偷窥的嗜好。”
上方的男人听罢,喉咙里溢出低低的笑声:“是我先来的。”言下之意是人家先来的,江欣溶是后来的,总不能因为她来了,别人就要赶紧离开吧,所以更没有偷窥的说法。
江欣溶怒目圆睁,更大声了些:“那你为何打烂我的花灯?”
不打烂你的花灯,怕是到你离开也不会同我说上几句话,亦不会发现我的存在。想是这么想,但傅砚辞存心逗她,因此故意胡搅蛮缠:“谁让你的灯光扰到了我的眼睛。”
“你!你简直是不讲理!”女子的声音有些拔高,气急了又道:“殿下是要我一直仰着头与你说话吗?”
傅砚辞听了她的话轻轻一跃,便下了树,长身直立在她面前,却也什么都不说,只是盯着她看,眼眸黑沉沉的。
江欣溶与他相对而立,这时才感到压迫感,且有些后怕。这人毕竟是皇子,饶是现在不受宠,但身份上也是需要自己敬重的。更何况上一世两人发生那事也是奸人所害,傅砚辞也是无辜的,自己如今把恨意转移到他身上,也有些不公平。
想到这里,也觉得自己太过冒昧,于是俯身行了个礼,开口道:“是我唐突了,望殿下恕罪,先行一步。”
傅砚辞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没有说话,亦没有挽留。
江欣溶回到住处,见寒梅、傲雪两人远远的在院门处等着,还未等她走到,两人就快步上前:“夫人可算回来了。”
“你们怎么泡得这么快?比我还要早些回来。”江欣溶不解问道。
傲雪先寒梅一步回答:“我们压根就没去呀!寒梅姐姐说还是不放心您一个人这么晚了出去,所以就拉着我从您出门起就在这里候着。刚刚还在嘟囔您怎么还没回来,若是您现在还没回来,怕是这时就要拉着奴婢去找您了呢。”
寒梅脸有些红,转身去拧傲雪的腰:“就你话多,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小妮子。”
傲雪忙躲到江欣溶背后。江欣溶心里很是感动,又有些愧疚,早知道还是带上她们了。拉过她们二人的手,一同进屋去:“下次我不再单独行动了,去哪都带着你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