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锦绣堂,未做停歇,江欣溶就赶去了映雪阁。
一进院中,就见满院子的丫鬟仆从到处乱站着,下人们还都挎着包袱。进了屋内,更是混乱不堪,洛姨母的行李属实是不少,堆了满地。
“姨母,我来晚了。不知姨母这是都带了些什么?行李竟如此之多?”江欣溶笑问道。
洛安氏端坐在屋内上座,身着灰绿色大袖罗裙,这本是大气的衣裙,可她却配了洒金腰封,这就显得有些俗不可耐了。且她的仪态属实是有些不好看,洛安氏虽长相不凡,可周身的气度在这京中与其他贵妇人相比之下,就显得有些逊色了。
“你们侯府偌大的地方,不是连我这区区两车行李和几个随从都安置不下吧。”开口便是来者不善。
江欣溶不知她有何可挑刺的,武安侯府如今不也是她女儿的夫家吗?贬低侯府有什么用处?“姨母说笑了,欣溶不过随口一问,姨母想带些什么自是随意的。”
洛姨母看着江欣溶端的那副滴水不漏的姿态,就来气,看看她今日带的那副头面,怕不是要值上千两银子,光是鬓边那对五凤花钿只怕都需工人费上好些时日去雕琢,这些好东西明明是与她的盈儿才更般配些。她斜着眼又斥道:“知道你姨母今日要来,你这当家主母还不早早的在大门处候着?什么做派,未出阁时你母亲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江欣溶勾起嘴角:“姨母有所不知,欣溶是想一早就去接您的,只是您来做客之事,郡主还不知,需得先禀告郡主,我这才好腾出空来。”
洛姨母听见郡主二字,思起那日郡主的作为,一时间气焰有些低,嗫嚅道:“你少拿你婆母来压我。”
洛盈书虽觉得她母亲挑江欣溶的刺有些快意,但也不好刚一入府就做的太过,忙轻声细语道:“母亲你就少说几句吧,还是姐姐点头,我才敢将您接进府小住几日呢。您得念着姐姐的好呢。”这话说的,倒像江欣溶是个苛刻的主母了,什么敢或不敢的,说的不清不楚,听在各人耳朵里意思自然也就不一样。
果然,洛安氏又嚣张起来:“盈儿,你既入了侯府,成了侯爷的人,自然也就是这侯府的主子了。想接自己母亲来住几日有何不可,还需她人点头,你才敢让我入府?”
寒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