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面色不善:“你的确有罪,这么大一艘船竟不知多雇些打手看管着。”
那老板虽和他们有些交情,可也知道今天有皇子在场,他忙跪下去:“是我的疏忽,还请各位爷饶过小的一回。”
徐允安觉得今日之事有些突然,他们为了带女眷上船,便将随从留在了岸上,他们也有疏忽。若是带着随从,总不至于这么无措。
“今日之事究竟是何人作乱?”
“是这胡苏河上的河盗!他们此次专门是冲着二层贵人们的女眷来的。他们先派人打伤我的小厮女仆,伪装成下人模样,在酒里下了蒙汗药。将女眷掳走,预备将来向各位贵人们索要赎金。我一直以为那些河盗只不过敢打劫些独门独户的小商户罢了,没成想这次竟将手伸到了我们云来楼头上。”
“幸好今日女眷不多,但也有几家被掳走了。我们已经报官,手下的人也去追了,现下船上已经安全了。”
云来老板想起身,可傅砚辞不发话,在场众人谁也不敢让他起来。
“起来吧。”傅砚辞发话,他才慢慢爬起来。
徐允安悄声问他妹妹,今日你们逃过一劫,难道贼人没给你们送酒吗?这话让一旁的顾相宜听见了,连忙越过徐允霏回答:“是嫂嫂见那人不对劲,叫我们都别喝酒!”
众人都看向江欣溶,等待她的解释。
江欣溶只能发话:“那婢子手臂处有纹身,我不过是随口一问,她便翻脸。我因此才断定她有问题。”
“你受伤了?”傅砚辞见她袖子处像是被刀划烂了了,只是不知是否伤及里侧。
“无碍,劳烦殿下挂心。”
寒梅这才想起来,江欣溶在客房里曾被那贼人刺了一剑,胳膊出了不少血,又落了水,伤口被泡了这么久,没事才怪。
她知道是周回卿帮傲雪上的药,便过去小声向其借了药,拉着江欣溶坐下,替她上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一众人也回到了岸上。
各家都接到了消息,派了人前来接应。
江欣溶坐上了马车,她想向傅砚辞再道声谢,可却不见他身影了。
寒梅:“三殿下已经骑马走了。”
“他无人接应吗?是自己骑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