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柔看着江欣溶被红蕊带进来,眼底淬出了毒光,心里更是不忿,这贱蹄子,就知道会跑去搬江欣溶来作救兵。不过就算把怀宁郡主也搬来又如何,只要顾寒声信她就行了,那些人便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侯爷且慢,若是就这样潦草断定了秋姨娘的罪,未免也太伤她的心,显得咱们侯府有些不近人情,毕竟秋姨娘伺候了您这么长时间。”江欣溶进门便见两个粗使嬷嬷正在动手收拾清秋的行李,将清秋屋里翻的乱作一团,清秋在一旁暗自垂泪,脸上没有几分生机。
而沈芷柔面上一闪即过的得意也并没有被江欣溶错过,包括那个黑着脸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沈芷柔将手中的茶递到顾寒声手里,弱弱开口:“姐姐未知全貌,还是不要点评的好。侯爷现下心里正难受着呢,恰恰是因为念着和清秋姑娘的这些情分,侯爷才想着将她送到庄子上去,若是搁别人家,怕是要将她给发卖了才好。”
江欣溶知道她急着将清秋送出去,但今日绝不会让她如意。“话虽是这样讲,但道理却不是这么说的。不知道沈姨娘出自哪门哪派的大户人家,竟对这些规矩什么的这么清楚?据我所知,沈姨娘不过一介孤女,如今做了侯爷的女人,也是端起了架子来,忘却了曾经的苦日子与不易。”
沈芷柔听见此番羞辱,被气的额上冒烟,但她的家世向来不能被提起,这个话题她唯有忍耐,才能轻轻揭过。
顾寒声不悦的皱了皱眉:“你说这些做甚,今日是清秋犯了事,你不用避重就轻,还请就事论事。”
江欣溶示意红蕊去将她主子扶起来,这才又开口:“侯爷也知道就事论事,妾身今日不过觉得这事太过蹊跷,清秋伺候你这么久,难道你就真的不清楚她的为人吗?她一向温柔体贴,说白了些便是胆小怕事。侯爷什么时候见过她与旁人红过脸?更何况会有胆量做下这等事?”
沈芷柔轻轻的拽住顾寒声的胳膊,摇了两下:“是呀,侯爷,夫人说的对。清秋姐姐一向温柔贤惠,想必是被贼人蒙骗,要子心切罢了,才出了这回事。侯爷息怒,再给清秋姐姐一回机会吧。”
在场除了顾寒声,其他人都听出了,这沈姨娘的话说的模棱两可,虽看着是和夫人都在求情,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两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