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一样黏呼呼的?话说跟一个陌生人讲话这么荡漾真的可以吗?「……不用客气。需要我帮你联络你的家属吗?」
「嗯?不问问我哪里不舒服吗?」就见少年眨了眨他那漂亮的紫瞳,用十分疑惑的语气问道……不过完全没有要回答她的问题的意思啊,「光酱明明是医生的吧,看到病人真的能撒手不管吗?」
「……我们认识?」深海光流有点迟疑地问道,这张脸她完全没有印象,但她没有印象的人脸一点也不少……不如说有过几面之缘脸却像被马赛克糊住的人占据了她人生很大的比例。
……估计眼前的白发少年也是被糊住的马赛克的一员吧,大概。
「果然是光酱,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一点也没有变啊~」深海光流实在不明白被忘记有什么好开心的,但眼前的白发少年偏偏露出了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啊真是太好了』的表情。
「以前见过的喔。然后曾经有一度光酱妳是有记住我的脸的吧,只是那些事情现在都等于没有发生过就是啦~」
「……如果我曾经记住你的脸,那应该是不可能再忘记才对。」深海光流沉默了一下,只纠正了这一点,虽然不容易记住人,但好不容易记住了,她也不是那种健忘过头的人。
「认识过却好像不认识一样,我认为那是创伤后的选择性失忆症状……恕我失礼,但你有做过什么让我恨不得忘记你的人神共愤天理难容的混帐事吗?」深海光流面无表情地询问,态度十分认真地问出了非常奇怪的问题。
「不过我想机率很低就是了,我觉得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击的人……你再恶劣也不会企图毁灭世界吧?我有个朋友试图毁灭世界都没有打击到我,所以我想不到那个程度,我应该不至于想要断绝往来。」
简单来说,深海光流对自己的心灵承受度还是很有自信的。
「唔,好像知道光酱妳在说哪个恶劣的家伙欸。」白发少年眉眼弯弯,看上去就像是柔软得不得了的小绵羊,人畜无害,「不过当时我的确没有企图毁灭世界──」
「我是『已、经』毁灭了世界呦。」
白发少年笑得一脸纯净无邪。
「……是这样啊。」
深海光流还是一脸镇定,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