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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个人是不可能杀害深海光流,他比任何人都爱她,希望她好好活下去。
不是西尔弗,那么答案显而易见,就是白兰自己。
一般而言,一个没有自己曾经杀人记忆的人,是不会这么丝滑地怀疑自己的,不过恰好白兰的状况特殊……因此他几乎可以肯定一件事。
是「白兰」杀了深海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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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和白兰有同样的猜测,西尔弗约了白兰见面。
那也是深海光流去世以来白兰首度踏入医馆,所有的陈设都一如既往,就连临窗桌子上摆设的鲜花都生气勃勃,看来主人即使再忙也没忘了鲜花需得一日一换。
看著似乎没有改变的景物,白兰却在思考,西尔弗是否在某些难以察觉的部分布下了什么陷阱,或许是踩一脚就会爆炸的地雷,或许是挪动一下便会爆炸的水银柱炸弹,最不济也该来个到定位就会把人一箭穿心的机关。这才符合白兰一直以来对西尔弗的印象。
看似风度翩翩,沉稳温柔的西尔弗,实际上只要扯上徒弟的事便会变得像个偏激的恐怖分子。是以白兰来赴约的时候,就做好了自己会面临一系列恐怖袭击的准备了。
实际上却什么也没发生。何止没发生,除了初次见面还留有几分客套的时候,白兰还是第一次被西尔弗招呼著坐下了,一时间都让白兰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但是如果要做梦的话他才不想梦到西尔弗,梦到老师不是更好一点吗?白兰在内心埋怨著。
「白兰,我注意到你似乎没有继续进行研究的打算。」在白兰面前坐定的西尔弗一面倒著茶一面问,「为什么?研究遇上什么问题了吗?」
白兰看了一眼递到自己面前的茶杯,思考著喝下去立刻毒发身亡的可能性有多大……不管有多大,白兰也没犹豫太久,直接拿过杯子就喝了一口。
「唔。」白兰说,「好烫。」
「因为是刚泡好的,没人要你一口闷。」西尔弗回答。
「里面下毒了吗?」白兰又问,觉得以这杯茶的口味而言,就算说里面下了什么惊天猛毒他都不会感到奇怪,「好难喝。」
难喝到感觉要死掉了。
「因为是浓茶,茶味比较重